走笔理塘

生活笔记——

走笔理塘

杨学斌

大学毕业回来后，恰好遇到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从大中专自费生中招干。年7月，在甘孜州民族干部学校参加了为期一个月的岗前培训后，我被分配到甘孜州理塘县工作。同年9月1日，我接到通知到理塘县人民检察院报到上班。

理塘县地处川西高原，幅员面积.27平方公里，平均海拔米，县城海拔近米，当时全县人口不到5万，交通、通讯、文化、经济条件相当落后。

我刚到理塘县人民检察院报到上班时，检察长出差不在家，院里只有副检察长和政治协理员（即现在的政治处主任）在主持工作，俩位领导把我安排在法纪科（即后来的渎职侵权检察科）上班。第二天，俩位领导找我谈话：“你是刚来的，是我们单位唯一的大学生，又是学法律的，我们想考验一下你，等刑事科（当时审查批捕科和审查起诉科合在一起）有案子时，我们要你从头到尾主办一起……”听过俩位领导的一番“坦诚”，我欣然受命。第三天，刑事科科长叫我去一下，刚踏进刑事科办公室，科长乜斜着随手递给我一叠卷宗。“给，头儿叫你主办这起审查批捕案。这是一起故意伤害（致死）案，案子简单，你坐在我办公桌前先把卷宗里的材料看一下……”接过卷宗我愣了一下，那口气仿佛小学时老师在给自己布置作业。

“我拿到我办公室去阅，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再来请教你，行不？”科长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说：“行”。通过两天认真审阅，我发现案子有一个疑点需补充侦查，如果疑点成立，犯罪嫌疑人的行为是正当防卫。当我把自己的观点说给刑事科长时，他居然不屑一顾地讪笑道：“哼，这个案子我看过，很简单，也很清楚，不存在防卫行为。”尽管他一口否定了我的观点，但我还是耐心地解释并请他向领导汇报一下情况。经汇报，院里召开了检察委员会，并同意了我的意见。第二天，领导派车派人协助我到理塘县甲洼乡补充侦查。经过走访现场村民和详细调查取证，最后以犯罪嫌疑人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而告终。初来乍到，我就这样经历了一次特殊考验。人总要学会睿智地去生活，学会面对。有一句话说得好：人生的四季，怎能永远都是春天，一季有一季的味道，都是岁月的恩赐与馈赠。学会与时光相互包容、接纳融合，才能让自己的内心慢慢成熟。

生命是一次历练，从青葱岁月到白发染鬓，总会在成长中经历，在经历中磨练。无知必难成事，知识就是力量。经历了刚参加工作的那次考验，让我感到欣慰的同时，感觉将来面临的困难和挑战会很多。一个人不管在学校接受教育还是踏入社会面临考验，只有勤奋学习，努力掌握知识，理论联系实践，才能不负众望。

离婚以后，两个女儿一直在农村老家。为了两个女儿有一个较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年2月底，我把俩个女儿接到理塘和我一起生活。从此，开始了我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地生活，一边认真工作，一边拉扯俩个女儿慢慢长大。还好，有亲友们照顾我们父女仨，不然生活会更困难。

起初，人们用一种不理解的眼光看我，认为我一个男人不可能带好俩个女儿……然而不到半年，大家见我不仅工作干的出色，俩个孩子也带得干干净净，家里也收拾得很整洁。于是，人们不得不服气。我也就成了理塘县的“名人”。

在理塘县人民检察院工作以后，我先后在法纪科（后来的渎职侵权检察科），起诉科（后来的公诉科）、监所检察科（后来的刑事执行检察局）、批捕科（后来的侦查监督科）、反贪局工作。

业余爱好文学，工作之余，我喜欢看书读报，喜欢用筛记的方式积累文学知识，用摘录和扎记的方试筛取报刊上看到的优美词汇、生动描写、精辟比喻、警策词语，和那些富有哲理的话语。我注重平常生活中听到的故事，学会在生活中认真而仔细地观察，筛取素材。先后在《贡嘎山》、《甘孜报》（后来的《甘孜日报》）、广东《佛山广播电视报》、《四川法制报》、河南《郑州晚报》、《雪域先锋》、《四川政协报》、《四川日报》上发表过诗歌、散文、随笔、通讯、新闻、纪实。

年底我的一篇新闻报道被中共理塘县委、县人民政府评为“宣传理塘、建设理塘、提高理塘知名度‘九八新闻报道’一等奖”；年1月我的一篇新闻在“全州九八社会新闻大赛”中被《甘孜报》评为一等奖。年8月我自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年10月我被《甘孜报》社聘为特约通讯员。年1月我被中共理塘县委组织部任命担任理塘县人民检察院监所检察科副科长职务，同时负责侦查监督科工作；年4月我的又一篇新闻在“全州九九社会新闻大赛”中被《甘孜报》评为二等奖（一等奖空缺）。年3月我被甘孜州人民检察院授予“二年度全州检察机关人民满意的检察干警”称号。

平静的日子过了不久，我大女儿的健康有了异常。年9月24日，大女儿不慎从她外婆家的楼上摔下，造成重伤。由于当时没得到彻底的治疗，左半身一直轻微偏瘫。年5月开始，大女儿的身体出现不适。从此，我带大女儿四处求医。年开始，大女儿的身体每况愈下，情况越来越不好。年11月底我带大医院作了一次彻底检查，确诊了病因。

检查结束，我把大女儿带回理塘，在路过雅江县城吃饭时，大女儿又感觉身体不适，回到理塘后，大女儿的身体状况更不好。于是，我把大女儿送回海拔不高气候宜人的康定老家。除此之外，我一直在寻求给女儿治病的途径。好几次，我梦到大女儿生病后渴望得到治疗的目光……每次醒来后的几天，我都寝食难安。

情急之中，通过我郑州的同学联系，医院可以治疗大女儿的病。然而，我为女儿四处求医已欠下许多外债，几万元的费用从何而来？

还好，通过亲友帮忙，我分别在理塘和康定贷款和借款3万多元。年7月13日，我和小女儿赶到康定，由一位好友（理塘县畜牧局的杨小洪）专程从理塘赶赴康定县麦崩乡老家接大女儿。我就这样带着俩个女儿踏上求医的途程……

医院，医务人员很热情。当得知我们父女仨是藏族，知道我的生活经历和现状后，他们个个像亲人般的关怀我们。年7月27日手术那天，从早晨8：30时至下午17：00时，主刀大夫孟阳和其他医护人员在手术室辛苦了一整天，我和小女儿也焦急地在手术室外等候了一整天。一下手术室，我跑过去用双手紧握孟阳主任的手含着热泪说：“辛苦了！”“手术挺成功”。我一听孟主任这么一说，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好多，孟主任也显得很激动。护理过程中，医护人员对我们父女仨更是照顾有加，当我连续熬夜坚持不住时，值班护士替我看护，让我休息。

我郑州、洛阳、新郑、商丘、三门峡、驻马店等地的同学闻讯赶来看望，医护人员热情洋溢地把他（她）们领进病房。有的护士还买来明星照片，画报，发夹，项链，书包等物赠送给俩女儿。眼看女儿一天天恢复往日的活泼和顽皮，我特意作了一医院：“医生的细心护士的体贴，医院情系藏民；先进的设备精湛的医术，救我女儿摆脱病魔。”最值得一提的是，医院领导知道我在海拔多米的川藏高原一边干好工作，一边既当爹又当妈地抚养俩个女儿困难时，在原本就费用合理的情况下给我减免了.00元。

为了医院和帮助过我的同学，我在河南《大河报》、《城市早报》等报刊上刊登了我女儿医治康复的消息。接着我在年8月31日的河南《郑州晚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藏族和汉族是一个妈妈的女儿”的文章。回来后，我把俩个女儿送进泸定中学上初中，把俩女儿的食宿安排好，眼看俩个女儿相安无事后，才离开泸定。回到理塘，我忽然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紧接着，我真的大病了一场……

年12月，时任四川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韩忠信知道我的情况后，寄来.00元人民币救济我；理塘县总工会发给我.00元救济款；甘孜州人民检察院时任检察长祃红火知道我的情况后，亲自电话求助理塘县时任县长四郎泽仁，四郎泽仁县长亲自作批示，从困难的县财政中拨给我10.00元人民币作为救助金。年3月，为了偿还康定信用联社的30.00元贷款，我又用工资作抵押在农行理塘县支行贷款16.00元，把康定信用联社的贷款还清。工资作了抵押，我和孩子没了生活资金，怎么办？为此，我于年4月在理塘县畜牧兽医中心楼下租了一个店铺开了一间小麻馆，工作之余做起了小本生意，开了4个月，生意就做不下去了，我也就只好退房停业。

年4月，我被中共理塘县委组织部任命担任理塘县人民检察院侦查监督科科长职务。

年11月我又一次求助我的人生导师杨延武，在康定信用联社贷款30.00元，在理塘信用联社贷款1.00元，请假去成都进货，在理塘县文化馆楼下租了一个铺面开了一间店铺，取名“阳光不锈文化村庄”，经销各类高中档文化用品、出租影碟兼营麻馆，于年12月13日开业。当然，这一切都是业余，都是在不影响自己的本职工作的前提下作业的。然而又没开多久，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后来连4.00元贷款都还不起。年11月，我和朋友合伙把我的“阳光不锈文化村庄”改成“四川康贝大药房——阳光不锈药店”。一年以后，就拿回了本钱。

年4月我被理塘县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任命担任理塘县人民检察院检察委员会委员，同时被中共理塘县委组织部任命担任理塘县人民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副局长。

年6月，我受检察长指派配合甘孜州委工作组参加处理新龙县和理塘县关于年“6·1”事件的争执。在关键时刻，我立场坚定，头脑清晰，敢做、敢为、敢说，敢于同不良现象作斗争，为两县的和平相处和民族团结做出了突出贡献，我在此次工作中的言行得到了甘孜州委工作组和理塘县委、县人民政府以及院领导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赞扬。

年10月，检察长信任并指派我协同公安干警到理塘县下坝片区去工作，旨在配合公安机关8月20日至11月30日的百日大会战“侦归”、“追逃”工作。下坝片区管辖三个乡，这里多数是农区，在最艰苦和最危险的工作环境中，我和公安干警走村串户，爬山涉水，冒着生命危险苦干了三个多月。在走村窜户过程中，我发现下坝群众大部分很贫困，这些家除了有个空房之外，家中几乎没有什么家当，走进这些贫困户家中，让我真正感受到“一贫如洗”四个字的含义。我们在下坝“争归”持枪在逃犯2名，抓捕网上在逃犯1名，在下坝干部和老百姓心目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年6月29日，我接受中共理塘县委书记刘小康对我的任前谈话，谈话中我学到了一些领导方法和领导艺术，刘书记给了我很多启迪。7月1日我被中共理塘县委授予“优秀共产党员”称号；7月7日我被理塘县人大常委会和中共理塘县委组织部任命担任理塘县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职务。

年10月1日理塘县公安局侦破一起故意杀人案，该案有两名被害人和两名犯罪嫌疑人，由于种种原因，此案历经两次退查和变更强制措施，一直拖到年9月，甘孜州检察院因尸源不明将该案指定给理塘县检察院审查起诉。我在分管刑事检察工作，深知严格按照审判管辖该案不该由基层检察院审查起诉。为了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给被害人家属一个交待，我不怕得罪人，主动请战，承担起该案的审理工作。但要严格按照审判管辖审理此案，该案需做尸源鉴定。通过我和检察长甲拥协绕的共同努力，向中共理塘县委、县人民政府反映后，得到了刘小康书记和刘江县长的理解和支持。理塘县人民政府专门拨给专项经费30.00元，由我和理塘县公安局干警王波负责补充侦查，远赴四川泸州、内江，北京，辽宁铁岭等地取证和作尸源鉴定，成功地将震惊理塘的兔耳山“白骨案”严格按照诉讼管辖移送给甘孜州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最后，两被告一人被判处死缓，一人被判处无期徒刑，诉讼结果令公诉人满意，被告人信服，被害人家属满意，群众赞誉，达到了良好的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

年11月我被中共理塘县委组织部任命担任理塘县人民检察院党支部书记职务。在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期间，支部学习园地，“先教”活动室在我的努力和精心设计下焕然一新，“先教”工作在和其他支部成员的共同努力下搞得有声有色，一次次得到州县督导组的认可和肯定，每个阶段都顺利转段，得到了县委“先教”办的表扬。

理塘县是一个群众矛盾易发，维护稳定工作十分繁重的地方。理塘县虫草资源丰富，各地来理塘采挖虫草人员众多，每年采挖虫草期间是易发治安和刑事案件的高峰期。这个时候，一些别有用心，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利用采挖虫草季节的各种矛盾，故意扩大事态，制造事端，由此引发的群体性纠纷时有发生。针对这种复杂情况，年4月，理塘县成立了采挖虫草期间维稳领导工作组，工作组由公、检、法、司四个单位派出领导带领维稳小组分别进驻四个采挖区域，理塘县检察院负责的是维稳形势十分复杂，采挖群众最多的曲登乡阿加沟。理塘县检察院由我带领检察院、公安局、林业局、曲登乡干部组成的一个小组进驻曲登乡阿加沟。

年4月24日，我带领的稳维小组进驻海拔米的曲登乡阿加沟，身为组长，我以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为契机，把共产党员的先进性真正体现在了阿加沟一万采挖群众面前。我严格按照理塘县委刘小康书记“敢用警力”、“慎用警力”和“会用警力”的要求，带领小组成员，头顶烈日，身披寒风，不辞辛苦，爬山涉水，起早贪晚。经常是凌晨四、五点钟起床上山，赶在采挖虫草群众出发前到牧场，给群众做耐心细致的说服教育和宣传县委、政府的政策，化解群众之间的矛盾。我们的脸上皮子脱了一层又一层，关键时候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应难而上，面对一次次突发事件，我们有力控制局势，阻止了事态的扩展，一次次挫败那些别有用心之的目的。

分别在4月25日，5月5日，5月8日，5月9日，6月15日有效地遏制了五次恶性群体性事件和一次围攻区乡干部事件。先后行政拘留肇事者18名，帮牧民追缴草场资源费3万多元，查出假收据7张，行政罚款23人。没有出现一起刑事案件，我们的工作得到了理塘县委、县人民政府的充分肯定。在全县副科级以上干部大会中县委刘小康书记两次提名表扬了我。年7月1日被中共理塘县委授予“优秀共产党员”称号。

年12月13日，理塘县人民检察院采取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在全院公推公选中我获得90%的选票，被推荐申报年度检察系统个人“三等功”。年3月我被甘孜州人民检察院授予我全州检察系统“年度先进个人”。

年3月2日，我和妻子在理塘县民政局办理了结婚登记，紧接着去成都拍了婚纱照。年4月17日（农历狗年三月二十日星期一）我和妻子在理塘县举行了隆重的藏式婚礼。同时结束了我离婚后13年的单身生活。

婚礼结束没几天，我被理塘县虫草期间维稳领导工作组再一次派往曲登乡阿加沟，担负起阿加沟的维稳任务。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采挖虫草的群众比年多出几千人。4月24日至29日放行期间，由于拖拉机和车辆太多，致使“国道”理塘至巴塘段堵塞8个小时。为了维持放行秩序，4月28日我被群众围攻一次，幸好我处置及时，才免此一难。由于年我们工作组的维稳工作基础扎实，年虫草期间面对近0人的采挖群众，维稳工作还算比较顺利，只出现了一次个别斗殴事件，没有出现一起刑事案件和群体性事件。

一转眼我在理塘工作和生活了十余年，我的人生也经历了一段漫长而艰难的路途。无论是我当爹当妈艰苦岁月，还是我向往温暖寻求伴侣；无论是我家境窘迫生活艰辛，还是我热心亲友有求必应；无论是我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还是我江湖义气打架斗殴；无论是我工作中的精益求精，还是我惩恶扬善敢作敢为；无论是我关键时刻不忘初心，还是我为国为民对党忠诚。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艰辛付出，问心无愧，有口皆碑，所做的工作也得到群众认可，干部赞赏。

这不，年9月2日，我在全县实到的名正科级实职以上干部民主推荐拟任县（处）级干部中，大家给任职年限不够、不符合任职条件、职业得罪人、又是外地干部的我投了相当数量的票，推荐我为拟任检察长。不仅票数超过半数，而且票数在被推荐的7名拟任县（处）级干部中名列前茅。在对这名正科级实职以上干部进行了个别谈话中，大家对我的政治修养、文化素质、群众基础、工作能力、领导水平、人际关系等方面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赞扬。由于我不符合任职条件，但大家对我的口碑非常好，引起了甘孜州委干部考察组的高度重视。于是，甘孜州委干部考察组决定给我一次书面“个人陈述”的机会，并把我的情况作为专题报告给了甘孜州委。年10月底我被中共甘孜州委破格提拔，调任石渠县人民检察院拟任检察长职务。

当时我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没有辜负关心并支持我工作和生活的人们；忧的是石渠县是众所周知的全甘孜州乃至全四川省最艰苦的地方，海拔比理塘还要高，气候条件比理塘还要恶劣。或许是组织上考虑破格提拔应该到更艰苦的地方去锻炼，我必须服从组织安排。

我带着疑惑从“世界高城”理塘前往世界更高城石渠。记得那天是年11月2日，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理塘。理塘县委派出三辆车，由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拉尔布，县人民政府副县长马新平等领导和我的个别亲朋好友把我送到石渠县。黄昏，车辆行驶在草原上，过了石渠县鄂曲电站没一会儿，石渠县人民检察院的同志们手捧洁白的哈达，端上纯香的美酒在路边迎接我们的到来。接着，石渠县电力公司经理高健华带领家乡康定鱼通的十几个老乡也来迎接我，我深受感动……

华灯初上，我们才进石渠县城。“这就是石渠县城？”我很失望地问车上的人……石渠县接待并安排我们下塌的酒店是石渠县当时最好的“香徳尼玛大酒店”，晚宴气氛还不错。丰盛的晚宴让我们领略了扎溪卡人甜美的歌舞，领略了石渠人的热情和奔放……

感恩理塘，感恩岁月。因为人生正是在得与失、乐与苦中才能学会坚强，滋生勇气。在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懂得如何在人生长河中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该文章中的部分于年8月31日河南《郑州晚报》星期五第12版发表；年10月30日四川《甘孜报》星期二第2版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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