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芝名字的追忆第期
年农历3月18日,在贫穷的河南省唐河县城东南18里的杨户村降生了一个瘦弱的小男孩,这就是我。
乳名妈嫁给爹,是属于“填房”。爹长妈13岁,为什么妈会嫁到老杨家,据妈的说法是“你外(wèi)婆看中了你爹识文断字。”我曾有一个因难产而故去的“大妈”(父之前妻)和两个在我出生以前就夭折、未曾谋面的哥哥,因此,我的降临无疑是老杨家的特大喜事。
爷爷是一个虔诚的信奉神灵的慈善老人,把我当成了他们老杨家的宝中宝。他老人家总是认定我的两个哥哥是被鬼捉走的,于是,按照会算命的瞎子四爷传授的秘籍——在我落下地的时候,就用铁锅把我扣住,用锅铲铲下了一圈锅烟灰,就像孙悟空用金箍棒划一个圆圈保护唐僧一样,把我保护起来,据说,这样鬼就进不来了。
于是,这一举动就决定了我的乳名——锅喜。
乳名一直被喊到了我快满7岁。在上学报名的时候,我的启蒙恩师姓张,是我的一个远门表叔,自作主张地把我的名字改成了果喜——果然欢喜。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在我的课本和作业本的封面上用毛笔给写成了“杨国喜”——把老杨家的欢喜,上升到了国家的欢喜——这个被改了的名字也确实让爷、爹、妈欢喜了好大一阵子。
祖宗墓碑上的锅喜
学名我的学名叫“杨克芝”,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听妈说,在我7岁大一点的时候,得了一场要命的大病(什么病,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我们村河对岸的一个姓白的女大夫给救活的,这个医生后来成了我的干妈,这门亲戚一直走到我12岁、干妈去世——送干妈“走”的时候,还是我以亲生儿子的名义给她老人家扛的丧幡,那送葬的情景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干妈的名讳叫白克芝,为了感激干妈的救命之恩,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把学名改成了现在的名字。
年初中毕业前的杨克芝严格地说,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不肖之子——在我考高中的时候,因不堪忍受同学们把我讥讽为“女生”的嘲笑,我在考卷上把“芝”字的草字头给删掉了。因为我的字写得潦草,在潜江一中(时称潜江城南中学)的录取通知书上被写成了“杨党云”。后来,在我就读的潜江总口中学的领导和老师的多次交涉后,我才以“杨克之”的学名进了县城上学。直到现在,我的身份证还在沿用此名。
当兵时的杨克之可就是这个举动,不知犯了什么“忌”,让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承受了将近10年的“浩劫”——据我的一位会测字的老同事测算,就是因为少了这个草字头,才造成了我在下海做生意时被骗、差一点倾家荡产的厄运。
当年的花甲之年被返聘当上《卫东人》编辑后,又重新启用了干妈传给我的学名。
笔名我常用的笔名——柳波。
很多同事都认为我的笔名是用我一儿一女的名字合并而成的——傻女杨柳,犬子杨波。
是倒是这样,但,是我的笔名在前,而我的儿女出生在后。
早在我15岁上初中向报纸投稿的时候,这个笔名已有了雏形——笔名叫柳波雪。说一句让人脸红的话,吾少时是一个早熟的男生,笔名其中的一个含义就是奢望在我长大成人成家后,能让妻给生下2女1男,分别用我笔名的3个字作为他们的名字。可真正付诸实施时,只用上了柳、波二字,没有生下“雪”,后来的笔名也就剩下“柳波”了。当然,偶尔也会用“柳雪”或“柳絮”二字。
在我的几个笔名中,有一个是相当有纪念意义的——“常倩”——这完全是一个带有女性色彩的笔名。“常”是我们俩真正热恋了好一阵子的一个女友的姓,她是一位文采甚佳的高中在校生,是妈和常的舅母撮合的。那时她在唐河黑龙镇上学,我在部队服役,两人互通了好几十封情书(到如今我还如家珍一样珍藏着),后来阴差阳错地断了“红线”,终未牵手;“倩”是一位我曾暗恋过、给过我极大帮助的同校、低我两届的女校友的名字。我曾有一个暑假和一个寒假都是在她的家中度过的(个中的原因在此不赘述,另有《难以忘怀的情结》一文述说),在她的父母、我的饶叔、周姨的鼓励下,我鼓足勇气向她表达了我的“意思”,但她却坚持我们以亲兄妹相处。直到现在,我们都成了老字辈,还是“大哥”、“小妹”地称呼着、联系着。
×名“×”,是错误的意思。
这个发生在错误的年代、错误的名字曾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成了我的“代号”。
这个姓名叫“杨革资”——多么“响亮”的名字啊!文化大革命中的杨革资年,那是一个“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革命年代,那是一个只讲“无产阶级阶级感情”、狠批“资产阶级博爱”、突出无产阶级政治的年代,高中毕业的我,正赶上了这个“如火如荼”的“疯狂”年代。
在“破四旧,立四新”的热潮中,整个潜江城南中学和全国的学校一样,掀起了一股“改封、资、修旧名”的飙风。在一次“灵魂深处爆发革命”的班委会上(我当时是班宣传委员),7个班委都对自己的名字进行了反省,当我道出“克芝”二字是沿袭了干妈的名字时,大家一致认为(包括我的班主任在内):干妈既然有那么高的医术,肯定在解放前上过很多学;有钱供她读书,其家庭经济条件必然很优越;经济条件优越,肯定不是贫下中农,绝对是地主、富农或工商业主。“合理”的分析,“合理”的推断,其结论是我的名字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于是,根据“克芝”二字的谐音,集体给我决定了“革资”——革资产阶级的命。
“亏得”我们老杨家是三代赤贫的贫农,“亏得”我“根正苗红”,亦亏得“革资”的“光辉经历”,否则,我连红卫兵都当不上,更谈不上能当上“潜江人民公社”的宣传部长;否则,我也就会失去年国庆节赴京被“万寿无疆”的毛主席和“身体永远健康”的林副主席亲切接见的机会!
关于名字的记忆就此搁笔。顺便提一下:在父母的墓碑上,我署下的是“孝子锅喜”。且告知儿女,在我“百年”以后,我的墓碑上用“杨克芝”作墓主名。
补记:网名55岁退休返聘之后,网络逐渐盛行。为了跟上观念更迭,追上时代脚步,老夫聊发少年狂,又义无反顾地加入了QQ、飞信、博客、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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