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未落铁岭市ldquo感恩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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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荐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已经两年了,我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这酸涩的句子。

两年,外祖父已经走了两年了。

母亲的亲友相当多,只是多不见面。新年时是先要去祖父母家的,而且常来往,自然就熟络了父亲方面的亲人,唯独能记得母亲那面的老人就是我的外祖父。

外祖父总是慢腾腾的,母亲念叨外祖母可是雷厉风行的,干事麻利,两个人性子截然不同。

记忆里,初见他时,是早春的时候,风里挟着料峭的寒意。那时,外祖母已经走了。他坐地那里安静地摹字,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神沉寂如秋水。孩子们来了,他只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直至母亲拉过来一把木椅,凑到他跟前,他才定神看着母亲,有一句无一句地搭讪。当时,我便愣在一旁,心想:“怎么这么无情啊!”

我要上学前班了,父亲在外地上班,母亲也很忙碌,竟将我托给外祖父照看。外祖父的家是雅致的,几缸锦鲤摆在堂内,有曜黑鎏金妃红色的,还有丹白的,异常漂亮,透着淡淡的水晶紫,鱼尾像仙人的拂尘般飘渺梦幻。缸上吊着几盆茉莉,那是外祖母生前侍弄的,气味幽香,花落时便顺势飘落在鱼缸里。鱼儿追着花影,扫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荡出一道波痕。外祖父精心侍候着花鱼,视为珍宝般。我看着他柔和下来的线条,嘴角掩不住笑意,炎阳也黯然失色。他亦教我写字、识数,或许他的脾气也不是那样怪。我写出的第一个字是“柳”。问他是什么意思时,他道:“柳即留。”我父亲出差回来了,母亲也忙过了,来他家,他的眉皱起来,眼神闪过不舍。“他是很温柔的人啊!”我后悔过早做出的判断。

大年初二的晚上,母亲家族聚会,外祖父仍在摹字,一本《兰亭序》已翻得发黄,大人们外面吃得欢,我们便在屋内攀谈起来,我为他读《离骚》,他放下笔笑着倾听,他也给我讲了他从前的事,从军打仗,解放打工,参加革命,工作退休种种,那晚,说了很多……外面的雪簌簌在下,我好似回到孩童时,捂着汤婆子,兴致盎然地听故事。

然,烟花易冷且易逝,逝水难凝且难留。初秋,外祖父一病不起,终是睡了。叶子飒飒地被风玩弄,从地上卷起又落下,在路旁、街角攒成堆儿。

有人说,忘川之上,桑梓之下。一半是光,一半是影,光影之间,似真亦幻。我悲从中来,急得大哭,还有许多话没来得急说,鱼死花落,从前那般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是很喜欢杜子美的诗,忽又翻到《石壕吏》,那句“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如针般刺入我最敏感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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