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岭这个地方,外面很冷,屋里很热
“外面冷,进屋暖和暖和”
全文字数:预计阅读时间:5分钟
今天想和大家聊聊心里话
一眨眼,第七年了。联盟的第七年,也是“携手送温暖,安心过大年”的第七年。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写这么一篇,或是煽情,或是咆哮,或是娓娓道来。
无非是想让您,即使不能切身参与到这个活动中,也能够感受到它,即使您对它不为所动,也能让您暖和暖和。
但我该说的,都说过了。一筹莫展的时候,他们闯了进来。哦!他们,还没说。
我就两个问题,我追着他们问,我以为无非是“感觉很有意义啊”、“感觉很难过啊”、“感觉以后一定要干好啊”这种标准答案。事实却不尽然。
(年安心过大年走访图片)
“我们是享受生活,他们是拼命生活”
刘晓桐,年毕业于铁岭市高级中学。年至今任“铁岭高中毕业生联盟官博”首席微博运营官。
晓桐是个看似很爷们,但内心很柔弱的一个女孩,她说了一个词,让我感触至深。
我在进他们家之前,最纠结的事是,我到底应该怎么说话。怎么才能不伤及他们的自尊心呢?进了之后,被眼前的一切破旧冲击的哑口无言。你永远无法想象在同一时刻的其他人在过着多么艰难的生活。
我很难过,我从没想到过,这么小小的一个城市,就在我们身边,这些人在拼了命地生活。
父母在拼命,孩子也在拼命,也不知道等孩子上了大学又是如何背负重担而拼命,也不知他们大学毕业了以后要拼命多久,才能填满之前的那些坑。
那位父亲,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身为父母无法给孩子好的生活一定是父母心里的痛,但活着本身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如果我们带去的善意和温暖能对他们有一点点的帮助,能对这个还在成长中的孩子有些微的影响,就是有意义的。
(年安心过大年走访图片)
“为了这对双胞胎,我可以不嫁人”
李悦铭,年毕业于铁岭市高级中学。现就读于华北理工大学。年任铁岭高中毕业生联盟秘书长,年“携手送温暖,安心过大年”活动总负责人。
年末,悦铭第一次做安心过大年的总负责人,期间也走访了许多贫困家庭。她是一个感性的人,她的眼中的这个世界,是幸福的。
现在要说,我眼中的安心过大年是什么样子的话,我觉得他们比我们大多数人经历了更多贫困和逆境,但是在他们的灰暗生活中却总会有一些光亮照亮阴霾。很多一起去的人的想法都是,“好惨啊”“怎么会这样子?”可我却从中看到了这些孩子们的幸福。
你眼睛里面能看到,破旧的衣服,破旧的房子,破旧的家具,但那只是物质,那你会说,没有物质他们就不能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也不能去享受完整的青春生活。可你环顾四周,你会看见,那个给你开门请你们进来的那位阿姨或者叔叔是笑着的。他们也许,也并不是这些孩子的父母亲。
他们的生活算不上太过绝望,因为不论如何这里还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个温暖的教室,手里还有几张皱巴巴的钱。是谁给的这份安稳?是本不该承受这份负担的亲戚们。
我见过七旬奶奶为了被父母抛弃掉的孙子依然打拼,我见过亲叔叔含辛茹苦地抚养失去双亲的侄子长大成人,甚至在那个不到四十平的小屋的女主人,为了不让失去双亲的双胞胎侄女受委屈一直不愿嫁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更应该感谢的正是这些亲人,也正是有了他们愿意肩负这份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责任,才有了乐观积极的孩子们,我们也才有机会以这种方式见到他们。
我感受到的,是幸福。
“我真正地触摸到了社会底层的脉搏”
郑泽明,年毕业于铁岭市高级中学,现就读于浙江大学。年至年度铁岭高中毕业生联盟BS级能力者。
我觉得理科生的世界,看起来是冰冷的,因为他们足够理性。可即使冰川不可融,地球的心,仍是热的。
个人角度来讲,参加这个活动,收获的东西比我奉献的东西要多的多。从我真正的走访的时候,我觉得现场的状况超越了我之前对贫穷这件事的想象。我能感受到,我真正的触摸到了社会底层的脉搏。一下子就把我从乌托邦世界里面拉出来了。
我很简单,人生目标无非两个,一个赚钱,一个为社会做贡献。说实话,当我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好的学习、生活条件可能是他们梦寐以求的,而我多年来,像是理所当然地拥有了这些东西。我学会了珍惜现在,我也明白了自己有更大的义务去帮助更多的人获得更好的生活。
可话又说回来,贫穷无非两种,一种是任其贫穷,一种是无可奈何。我们去的基本上都是无可奈何的那种,我能够看到,那位还未满18岁的少年,正担负着复兴整个家族的责任,我很感动。
可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从效益上讲,大学分享会、高考加油视频、学啥节、精品推送这些内容,都比你拎着年货去他们家说两句话效益要高,可为什么我们依然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动呢?只是为了一厢情愿吗?只是为了看一看最穷吗?只是为了满足内心一点点的情感吗?可能,我们在等一个机会。
(年安心过大年走访图片)
“一定是笑着把年过了”
王倩楠年毕业于铁岭市高级中学。年任铁岭高中毕业生联盟秘书长。
每次去走访,她都跟旅游去了似的。你觉得她没大心的时候,可能正是她内心柔软的时刻。
我其实特别害怕见到家里条件特别好的,也害怕见到家里条件特别特别不好的。
我一般不会主动去开一个话题和人聊,因为我不知道人家的底在哪,这个底就是他们不愿意接触的话题,或者是他们不愿意聊的东西。
所以不管是路上,还是在家里,我成了一个气氛担当,只会傻笑,但无论是同行人或者是他们家人,看到我傻笑他们也笑了起来,那种笑,特别安心。我真的不想把安心过大年弄成一个特别沉重的事情。
感受这个东西很难说,但是我就是感觉安心过大年让我自己挺安心的。安心过大年我跟着一起走了两年,每当走完了,才知道,哇,过年了,就真的是要过年了,非常莫名其妙的就是,它成了我们的一个仪式,不完成这个仪式,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年了。
很多人都说年味没了,但是我们找到了自己的年味,就是安心过大年,不止是让他们安心,也是让我们安心。
“它永远不是,‘做就完了’那么简单。”
王大鹏,年毕业于铁岭市高级中学,年获得哈尔滨工程大学学士学位,年获得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年至年度任铁岭高中毕业生联盟理事长。铁岭高中毕业生联盟创始人之一。
其实问创始人这类问题,能得到的基本上都是很冷漠的。就像那些医生,对待什么样的病人都是很淡定的,甚至也很冷漠,为什么?因为真的是见多了。
所以我和大鹏聊完之后,他说:“看似我们对安心过大年都没什么情感波动了,实际上,我们所追求的改变、探索、坚持,才是我们能够给出的温暖吧。
我一直在想,做安心过大年有多大用处,也一直在寻找方法上的突破,探索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现在来看不仅仅是给物质上的支持,更多的是怎么样通过营造一个环境,让孩子尽可能健康地成长。
安心过大年算是一个起点,去打开与受助家庭的沟通的一个起点,我觉得我们最近开展的“一口肉菜”一对一资助活动就让我有了启发,实际上一个月给他们一百块钱让他们自由支配,就是给他们营造了一个具有自主财务空间的一个氛围,那么安心过大年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们的出现到底是老友相见、校友相见还是同学相见?我觉得都过时了,也都已经没有什么更大的价值了。
所以之后的工作,要把几个好的活动勾连起来,比如,我们做他们的笔友,“肉菜”项目等等,我们应该真正地去给他们制造一个积极地、有文化的、正能量的氛围,那么我们必须做他们的家人,亲哥、亲姐。
“我还没去过,却提前感受到了。”
于澳,年毕业于铁岭市高级中学,现就读于西北民族大学。年任“携手送温暖,安心过大年”活动总负责人。我除了训她,没说过什么好话。她能顶住压力,也是有一个信仰吧。
在背中法史的时候接到了廖哥电话。
廖哥问“你对安心过大年是怎么想的?”在那瞬间我懵掉了。
我脑脚海中想过无数个安心过大年走访时的画面,我们一行人,乐乐呵呵,带着年货进入被拜访家庭的家中,迎接我们的人带脸上带着微笑,想过可能是看起来温暖的家庭,在听到他们的故事后我眉头紧锁不知如何表达;想过可能是在踏进去的那一刻就感到的一丝心酸;想过可能是经过起起落落后的平静。
可我们这一届,还没去过。
在我整理每个高中发过来的受助人表格的时候,有一部分是需要我一字一字地将他们的信息录入。有一位,是廖哥的笔友,那时候廖哥在群里调侃:“来看看我的硬核学弟,第一句话就问我,北京空气那么不好为什么还要留在北京。”我当时觉得,好有趣的小朋友啊。可当我录入到这位同学的家庭信息的时候,我才明白,即使是看起来很阳光的少年,居然也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
那些阳光的背后,是什么?
我希望当我亲耳听到、亲眼看见他们家里的情况时,我能说出来话。
(年安心过大年走访图片)
如果不问,从来也不会发觉,
每个人的心思,都有一个关键词。
这些关键词,正是让他们义无反顾的理由吧。
年,由于澳同学带我们启程。
我也不知道,会带给这些新人们何种想法。
也不知道这些新人们经历了这一切之后,
能否让安心过大年更有意义。
总在说坚持、改变、探索、寻求最好的方式,
在他们眼里,
我们做到了吗?
年携手送温暖安心过大年活动正式启动
想参与的或是想帮助的,请联系下方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公益抗白白癜风怎么治
转载请注明:http://www.tielingshizx.com/tlsgr/52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