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力行最新完整版第部19

(原创文字,法律监护)

年作者在西藏。

说明:本想编一个完整版,便于阅读,后来发现篇幅受限每次编发不能超过三万字,故而分几个篇幅完成,只能尽力把之前错字漏字、语句不顺的地方修正,欢迎朋友们帮助笔者及时发现指正。

太阳怕月亮受伤选择离开把夜晚留给月亮   ——为曾经有过的爱   与思婷的相识,是在金台风从初一玩到至今的好朋友方军婚礼上,方军是再婚。他与前妻冷战了几年,早已身心疲惫。离婚一年后,经他表妹思婷介绍,认识了思婷的好同事阿捷,最终确认了恋爱关系。方军比女友阿捷大十一岁,特别令方军中意的是,阿捷还是个未婚姑娘,而他自己却有个7岁的儿子,虽然法院判给女方,但要按月支付生活费。因而方军十分珍惜这份感情。结婚前多次与金台风打招呼,他说阿捷是第一次婚姻,要对得起她,到时要给他婚礼多撑点面子。方军找了八辆轿车,一辆小货车装嫁装,九是最大数字喻示吉祥。当时几乎没有私家车的年代,作为普通人婚礼算是很气派的了。

为了给朋友撑好这次婚礼场面,那天金台风起得特别早,妻子问他怎么突然勤快了,起这么早干麻?金台风说方军让他早点过去帮忙。妻子在他出门前还奚落了金台风一番,笑他怎么比人家新郎官还激动,看他激动的那样子,还是早一点走才省心,省得在家吵人。

婚礼上不仅照相任务交给了金台风,而且找来帮忙的小车驾驶员对其表示点意思,也是有金台风作主看着办。当时还没有专门从事婚娶迎亲的轿车,车子是托熟人关系搞来的,小车数量多少从某种角度上等同于能力与面子;酒席来人安排也归金台风统筹,那天金台风跑前跑后,忙个不停。

由于思婷是介绍人,新娘阿捷又是她平时关系很好的同事,也就责无旁贷的很早就到了方军家里来帮忙,这样她成了金台风工作中的“副手”。金台风的妻子慧敏在晚宴快开始时带了上小学二年级的女儿才来。慧敏来了以后与思婷聊了起来,聊得很投机。得知思婷有个不足一岁的儿子,丈夫被自己单位派往到外地办事处工作。那晚慧敏与思婷从晚宴到闹新房至午夜,她俩就一直在一起,没有离开过,其间方军还问过金台风,她们是否认识,忙晕了的金台风说女人自来熟,自己也不知道她们以前是否认识。说来有缘,方军结婚后不长时间里,金台风和妻子上街几次都与思婷不期而遇。有一次金台风到一家单位找朋友办事,想不到这事正好归思婷办,事情当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办成了。朋友当时还揶揄说,早知如此,找他真是浪费表情。后来单位知道这层熟人关系,这事单位就铁定了金台风去办,金台风内心深处却有一股莫名的窃喜。思婷是个一眼看上去很清爽干净的女人,那时的机缘是金风台与她有很多次长时间独处的机会,她对金台风的眼光在清澈中有一股活动的火山,敏感值最低男人也能真切的感受到,何况男女独处中敏感值并不低的金台风。金台风知道那是座活动的活火山,但很难点燃她!思婷在金台风面前是一个谜!有时金台风十分冲动地想解读她,但她表现出来的状态,让金台风不知是女人现代版温柔,还是她有心做出来,恰到好处的内敛的包装,让她的谜永远作祟金台风。其实金台风既便真有能力解读出--谜底,他也不会真的去做,因为他知道一旦被男人充分解析了的女人,会成为世界上最乏味的女人!这或许叫做“爱痴”吧。   与思婷独处日子如欢奔的流水哗啦啦的飞快流过,那时她临近三十岁,金台风比她大上九岁。思婷并不是很漂亮的女人,但她的整体风韵还是能让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为之心动。初识思婷的金台风,并没有觉察出她的言行举止里,有那种被公认是女生应值得褒扬的优点,一切是那样的平常。不久金台风就感受到了她迷雾森林的存在,无论金台风看了当时认为是很时尚的杂志,还是快餐时代风行的小资色彩浓烈的抒情小散文或是E时代特有故事,与她谈起时,她是那样的熟知,好象金台风从不同渠道搜刮积累起来山高水野的前卫知识,她刚刚从一本汇编的资料上浏览过,没有丝毫的仰慕惊叹。金台风在小小地“震撼”中经常冷不丁的脱口而出:   “可以呀!这个你也知道吗!”   而这时思婷平和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不易觉察淡淡而愉悦的微笑。   思婷身高一米六零左右,是女人羡慕的瘦型号,但却有一对发育丰满的乳房,从颤动中让男人感受到那是货真价实的东东。下午,天气有一点闷热,思婷穿了件有点透明的浅白色中袖小站领衬衫,配上淡黄色的中短裙,裙底周边有相同布料颜色做的小巧花边,看上去真的清秀淡雅。衬衫领上有两粒距离拉得稍远点未扣的纽扣,从敞开缝隙里时隐时现一道明显的乳沟。她刚与金台风照面就咪咪坏笑,金台风怀疑是否自己的衣着那方面有毛病,检查后未发现异样。等金台风折腾完,思婷笑着说:   “给你说个笑话,是黄色的哟!”   金台风有点惊呀,但立刻来了精神:   “说吧,这年头我手机短信上黄段子多着耶,上网一点全是。”   “还是不说,真的有点太黄了。”   “有什么呀,就我们俩人在,怕什么?爷们总不会复制黄段子时说这是从某个女士那里收获来的吧?那样咱下辈子还能做男人吗?”   经过次数金台风极力怂恿,思婷笑着说了。故事很简单,一辆脚力三轮车,车上装着易碎的进口装饰玻璃,正赶上下坡时,突然迎面走来一个性感无比的妹妹,这时车夫魂飞天外,早已无心驾驶,就在呆看妹妹之际,三轮车失控的向坡下飞驰而去,最终是车倒玻璃碎,跟在后面的货主十分心痛气愤,说这是进口的,目前市场难得一见地相当漂亮的装饰玻璃,责问车夫为何不拉两腿之间的手刹。车夫十分委屈的说,天地良心,匆忙中一直拉着手刹,无奈小弟弟翘得太高,误把小弟弟当手刹了。   思婷在说的时候就不停的笑,说完后这回与金台风两人同时大笑了。不过金台风很快就发现了思婷因大笑而颤动乳房,对金台风来说,那颤动是那的真切,蓦然间自己心灵有一种不安份的颤动,那时他真的有点晕迷了……但晕迷的金台风知道,这里是思婷工作的地方,一间开放的办公室。

红尘力行(连载二)

作者:惠金台(原创文字法律监护)

年作者在家拿着打火机装持枪者,在中国持枪是非法的,要遵守祖国的法律是必须的。

金台风成长在长江沿岸一座中小城市里,在他还是小伙子光棍一条的时候,有一段经历对他今后生活的行为准则生产了较深远影响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未,城乡差别明显,从衣着与神态上很好区分农村人与城里人的不同。虽然改革开放十年了,社会生活却远没有达到二十一世纪初时“快餐多元”的开放程度。那时社会不同阶层的人,大多被开放以来不断涌现出来的新事物中的新鲜感所晕倒,这十年时间称得上是中国人在期盼中观念发生“乾坤突变”的时代。当时大多数内地城市普通家庭还没有录像机,所以在城镇大街小巷充斥着录像放映厅。(那时VCD还没有出现)主要放映港台武打片,但很多放映厅为了招揽观众,有时偷偷放一些从南方沿海城市搞来的黄色录像带。据说,开录像厅的老板,一般都与当地公安派出所关系混得不错。一天上午,金台风家里来了两个他父亲老家那边的远房亲戚,那里是个很闭塞的小山坳,一个叫云山冲的村子,结伴而来的两个男人,一个与金台风当时年龄相仿,二十多岁未婚小伙子;另一个论辈份比金台风大两辈,四十多岁有三个孩子的中年男人。小伙子穿着当时流行夹克衣衫,不多说话时,(浓重乡音一出口便知道是离市区四十多公里远的山里人)谁也看不出他是农家子弟,而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样子有些木头木脑,穿了件当时“部队绿”色卡叽布,自己找裁缝做的一件部队干部穿的四个袋样式的上装,下面配件蓝色卡叽布裤子,脚穿一双崭新解放式黄球鞋。这样的装束上街,让人一眼就能辩别出是个没有出过远门的乡下人。午饭后,四十多岁的中个男人木木愣愣地跟着小伙子出门玩去了。到也准时,晚餐时就回来了。当时金台风的哥哥已经结婚,姐姐刚出嫁,哥哥没结婚前与他一起睡,姐姐出嫁后她那干干净净的床为她留着备用,并且她宣布家里来人的话,一般不能贡献出她的床,兄弟俩见她是女生也不跟她计较。晚上睡觉时金台风按惯例贡献出自己的床让两个亲戚睡,自己准备睡姐姐备用床。可是那小伙子死活不肯与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同睡一床,于是只好过来与金台风一起睡,好在金台风有点洁癖的姐姐不知道。睡觉时小伙子与金台风说了他们下午看录像的事。他们一连看了两场武打片,后与看录像的十几个人一起找老板交涉,每人加了五块钱,看了一段黄色录像。录像放完了,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愣了几分钟没有回过神,出来后在街上竟然大哭了起来,他说原来城市里面的人,男女做事都比乡下人高明多了,那么会玩呀,自己是白活了四十多年。听完这事,金台风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在求证的确是真事后,金台风与小伙子你一言我一语的睡在床上奚落那木瓜脑袋的中年男人,闹了个半夜,还是金台风父亲听到笑声很疑惑的起了床,过来问他们有什么开心事,闹了半夜还不睡觉,这才停止了笑闹。这件当时令金台风捧腹大笑的幽默,随着时间推移,在对其今后生活观念向度上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红尘力行(连载三)

作者:惠金台(原创文字法律监护)

作者与太太及朋友们年在西藏藏南,背后是著名的西藏”格桑花“。格桑花又称格桑梅朵,在藏语中”格桑“是美好时光或幸福的意思,”梅朵“是花的意思,所以格桑梅朵也叫幸福花。如果在内地看到这样的花容花貌很习以为常,在人烟罕至的高海拔实属难得。

阿捷与方军结婚后,从亲戚关系上她成了思婷的表嫂,她们个人之间关系越发亲密,基本上到了无话不说的姐们份上。后来金台风没事经常到思婷单位办公室找她闲聊,好在她办公室是靠三楼走廊右边最顶端,没有过路的人,办公室另一位同事是个快退休临近六十岁很胖的一个男人,早已无心工作,一般与思婷打个招乎就忙私活去了。一天金台风问思婷自己常来玩她会不会告诉阿捷,思婷白了他一眼,假装有点愠怒:   “你来玩还有什么企图呀?”   “你说耶,像我这样帅得让女人流口水的男人,怎么会无企图的接触漂亮女人呀。”金台风用调侃的玩世不恭回敬思婷。   “不要脸!”思婷轻声笑骂了一声,停了会,思婷好象在自言自语:   “我的自己的私人空间总还是要留的吧,再怎么好,总不会一个女人傻了不要遮羞布的。”   后来金台风还是在思婷办公室里二次遇上了阿捷,好在阿捷并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的神情。一大早金台风老婆慧敏上她大哥家去帮朋友洗照片去了。她大哥开了一家普通照相馆,由于大哥以前是从市里最大一家照相馆暗室出来了,黑白照片洗印技术还可以,所以一般私人开的影楼接到的黑白相片都送他那里加工。因而在竞争激烈地照相业,这个市区人口不足百万城市里,这边有影楼开业,那边有影楼关闭情况下,她大哥还能勉强的混碗饭吃。中午11点多钟金台风躺在床上看书,电话玲响了,是方军打来的,问金台风能不能跟老婆请到假,要与金台风去喝两杯小酒。   “喂,方军,你小子单位不是星期四休假吗?你老婆下班后直接回娘家,你这个托屁精这次都跟过去?我是没问题,老婆今天不在家,你小子自己把好关就行了。”   “让她自己去吧,我跟她吵嘴杠上了,你过来吧,想找你喝几杯!”   小酒店是金台风常去了“萍水相聚”,是他战友开的。金台风到的时候,他战友在店里冲他龇牙咧嘴地做鬼脸:   “楼上等你的方军在骂你,他等你有半个小时了,说你磨蹭像个娘们。”战友通过金台风跟方军混得也很熟。   “靠,这小子受了小娘子气,舍不得向她发泄,找我做他软柿子了,别理他这个头猪!”金台风边笑骂边快步上了二楼。   “在小间‘心语园’。”战友冲他背后喊了一声。   心语园是间只有十平方米的大,小巧的圆桌只配了四把铁艺造型很雅的椅子,内墙淡红色的基调,营造出很温馨的艺术气氛。墙上挂有一幅八、九十公分长,六、七十公分高的外国女人裸体油画像,女人很安祥躺在画面上,丰满而不失流畅的线条。战友介绍说,这不是假油画,是花高价钱找市里一个小有名气的油画家临摹的。十分钟不到,开始上酒菜了,因为就两个人,叫的都是简单的小抄菜。原来方军老婆阿捷怀孕四个月了,三个月之内按医生讲,为怕流产,不能过性生活,之后只要妊娠正常,注意点还是可以过夫妻生活的。可是阿捷死活不让方军碰她一下,理由是优生。方军无奈之下,找上单位几个老麻子(常打麻将的高手)垒起长城来了。每天深更半夜才回来,回到家倒头便睡。阿捷一开始蛮高兴,省了方军找烦。可刚过一个星期,阿捷受不了了,骂方军没出息,不做那事就像要死了似的,没良心,老婆怀孕了也不陪。骂归骂,方军还是我行我素照打不误。昨天晚上阿捷气不过,跑到他们麻将场哭闹了一下,方军正准备夹尾巴跟她回去,想不到临走时阿捷抓起桌上几个麻将子丢出窗外。这下让方军在爷们面前很没面子,于是对阿捷吼了几声,没有跟阿捷后面一起回去。   “哟!小子什么时候长胆了呀?”金台风揶揄方军说:“算了,你小子也是胆大,怀孕的太太谁敢惹呀?再说女人都是那样,生下的孩子跟你姓方吧?行了!她就认为给你姓方的生的,你晕头了,还想分裂自己统治的党国吗?”   方军无奈的摇着头苦笑,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金台风你小子真是不知足,找了慧敏这样漂亮的老婆还想贪嘴,你没听说过一朵鲜花插在……”金台风一摆手打断的方军说下去。   “靠,牛屎牛尿你别往兄弟头上泼,你有什么说鸟话直说吧。”   “我表妹思婷长得漂亮又年轻,想她的男人多着耶,你小子歪下嘴就想吃肉,她可是个良家妇女,婚前追求她的小子排起队来有一公里长,那个也不比你金台风差,她洁身自爱,从不跟人随便搭。再说就是漂亮,说心里话也没有超过慧敏呀,有本事放倒我表妹,别闹出事,兄弟该说的都说了,悠着点。”   金台风就知道阿捷肯定回去要对方军说这事的,所以并不觉得突然。   “放心兄弟,我会把握分寸的,再说想你表妹怎么了,谁让她那么养我的眼呀,你表妹又不是小孩,比你聪明多了,你瞎操心什么呀!”   “嘿,你小子到底想我表妹到那个份上了?”   方军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们从小在一起打架,干坏事都是联营的,到现在基本上是无话不说。不过男人好朋友之间在交流上有一点比女人优越,那就是说到女人,说到性可以口无遮掩。女人如果这样,一旦传去出,在他们家乡就会变成十足的十三点。(相当于流行中的三八婆)   “我现在一个人独处时,常想象与她作爱时是的情景。”   “看样子你是非要放倒我表妹妹不可哟?”   “不知道,其实我想性快感更多的是个人精神想象添加上去的,真正肉体快感不过如此,就看这精神添加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收放自如,如果收不住的话,就会向前去触碰的。”   金台风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湧现了多年前被嘲笑过,在看黄色录像后大哭的木瓜脑袋的中年男人,此刻一般强烈地想要与思婷体验生命的快感欲望在心中澎湃。

红尘力行(连载四)

作者:惠金台(原创文字法律监护)

年作者在北京罗红摄影艺术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惠金台在短时间内达到沉醉而忘我!当然美在视觉之外是自己内心对美的接受,内心对美的接受依据是什么?那就是爱,大爱是一切美的滋生源泉。爱的充电站又是什么?那就是——善。美善的人生无价。

金台风被单位派到上海苏州河清淤工程项目部去工作了。医院开点感冒和一些抗菌素类药物。因为金台风有支气管扩张毛病,所以对感冒小毛病比一般人要敏感得多了。在取药窗口处遇到了思婷与阿捷,思婷的胃一直不好,医院来检查,医生说她患浅表性胃炎,胃膜充血很厉害,胆汁反流。思婷的气色明显不太好,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金台风感到思婷真的有一种病态的婀娜,让他在怜惜的纤细中潜藏着想拥抱她的冲动,那迷蒙稍稍失神的眼光,更让金台风着迷。当她听说金台风到上海去,神情颇露惊呀,脱口而出:

  “啊!到上海去工作,要多长时间才能回呀?”思婷显然感到了自己有点失态。   “不知道呀,我们这工作性质,一去都是一年半载,又不是当头的,来去方便。”对思婷的敏感反应,金台风心中滋生出一份喜悦。   “你舍得老婆女儿呀,别去了几天哭着回来哟。”思婷笑说这话多少有点想挽回自己刚才的小失态。   “哈哈,我去了就是舍不得你们俩个。”金台风龇着嘴坏笑。   “二百五的东西!”阿捷立即骂了句。   “是的,是个超级二百五!”思婷接口到。   金台风到上海去的时候,是由以前在这个的项目部蹲过一段时间的同事刘逢基带去的,而且刘逢基以前在别的项目部也干过,有经验。领导考虑金台风不熟情况,让刘逢基陪金台风在项目部蹲上十天半个月,好让金台风熟悉一下工作。清晨,从家乡车站坐上了韩国现代大巴,到上海市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项目部派来桑塔那型的小车来接。金台风是第一次参加项目部工作,车在灯火辉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中穿行,现代化大都市气息迎面扑来,金台风心中激荡着对未来工作的憧憬,极力抑制着蹿上来的飘飘然的感觉……到上海第二天上午九时许接到业主电话通知,下午一点四十分到业主单位开会。一头雾水的金台风问刘逢基,业主通知开会让谁去呀,刘逢基笑着说:   “你来的时候头没有给你说清楚呀?这里就是你耶!”   金台风由项目部的那辆桑塔那轿车准时送到业主单位门前,进门是一个有七、八十个格子间很现代时尚的办公大厅,每个格子间坐在电脑前忙碌的俊男靓女脸上,与电脑一样闪着高傲的光芒。大厅设有专职服务小姐引领来客到不同部门接洽工作。由于业主单位是家颇有实力的厅局级单位,会议室宽敞气派,会议是通过投影幻灯片形式进行,并特意请了华东师范大学两名研究生设计了一套软件程序刻在光盘上进行演绎讲解,所有的承包参建单位今后要填报的资料表格,都要按光盘提供的格式进行电子版传送。来参加会议的人个个衣冠楚楚。从内地中小城市来的金台风被眼前的一切深深感染,他明白可怜的人性弱点正在其内心悄悄地袭击他,但他没有一丝抗拒能力,一股高人一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四点钟金台风回到了项目部,随即他来到卫生间洗昨天一路风尘换下来的衣衫。十几分钟后,来了一个陌生人,径直向大间办公室走去,刘逢基在大办公室,来人金台风又不认识,也就没有理会,洗完衣衫金台风就坐在自己床上看书。五点半钟左右,也就是来人与刘逢基谈了一个多小时话后,刘逢基在隔壁喊金台风过去,笑容满面的介绍说:   “金台风,这是项目部章经理。”   章经理是个五十出头的男人,坐在一张办公桌前转椅上,他没有站起来,只是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点了一下头示意,并伸出一只手来。金台风知道机会来之不易,因而十分注意自己的谦虚形象,伸出两只手握了握章经理的手。并站在旁边等候章经理的指示。章经理用手向金台风示意座下:   “小金,坐吧,我有话对你说。”   章经理与刘逢基在两个相连的办公桌前面对面坐着,金台风就搬把椅子坐在桌边角,谦恭的望着章经理。   “小金呀,听说你以前是一个普通船员,没有干过工程。”章经理语调平缓地说。“这样吧,我跟局长打个电话说一声,你既然不太熟,让刘逢基留下来,你就协助他工作,没有什么意见吧?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这时金风台知道刘逢基已经运作到位了,自己无力回天,只得认命,加之自己的确没有在项目部干过工程的经历,忐忑心理支使他只有应诺的份:   “好的,服从章经理安排。”   其实金台风没有来之前,刘逢基就支使其亲友扮工程处人捣了鬼,与金台风一面之缘都没有的章经理,竟然打电话到金台风处里面,找一把手余处长说,不要金台风接手,他听说金台风不懂,干事也不行。通电话时正巧余处长正在找金台风为到上海的事在谈话。余处长让金台风到隔壁办公室回避一下,过一会余处长把金台风叫到自己办公室,对他说,没事,我跟章经理说通了,并提醒金台风人事复杂,机会不易。还在金台风临走时,余处长特意又叫住了金台风:   “好好干,凭你的聪明,相信你没有什么问题的。”   从那一刻起,金台风就带上了一份不辜负信任的压力,一份对未来工作不太熟知的忐忑踏上了上海之行,还过金台风对自己的能力一直充满信心。因为当时做项目经理协调能力十分重要,而这一点正是金台风强项。章经理没有在项目部吃晚饭就走了,回上海办事处去了,他还是上海办事处主任。晚饭后,刘逢基心满意足的愉悦挂在脸上,安排金台风把项目部的牌子改一下,他是常务副经理,金台风任安全主管。来之前余处长就告诉金台风,由于种种原因章经理只是挂个名,实际上也的确是这样,常务副经理刘逢基全面当了家。

红尘力行(五)

作者:惠金台(原创文字法律监护)

作者在北京艺术区,原为北京国营厂,面积60万平米,位于北京朝阳区酒仙桥街道大山子地区,是当代艺术和生活方式概括!是北京乃至中国文化新地标!年,艺术区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全球最有文化标志的22个城市艺术中心之一。

人之初,性本善。金台风到上海之行以前,在人性的社会属性范畴上,算得上是唯美主义者,也就是说遇到自己要过坎的事,把别人往好处想。他想刘逢基常在同事面前摆自己是上海大都市人的洋气洒脱,至少表面上很讲点哥们义气,这次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多少心里会感到欠金台风的,金台风只要从心理接纳他,开口闭口经理长经理短的,相信他待自己不会太薄的。可是这回金台风是吃定了这好听不好用“唯美主义”的亏了。

你根本想不到,当时在有权的行政职能部门眼里,做工程的单位,都是唐僧肉,只要粘上一点边的,都会来敲一把。有一天,刘逢基愁眉不展地对金以风说,某环保监察大队来找麻烦了,说我们的施工作业过程中又回污了河道,要停止施工,并要罚款。刘逢基这时大夸金台风反应灵敏,平时能言善辩。让金台风以我先去探探风,看看对方口胃有多大。金台风只从财务主管那里领了一包软中华的烟,(软中华比硬盒包装的中华烟价格还要贵点)就一个人踌躇满志的去了。倒了两次车,终于找到了那家监管单位专用码头,是个有五、六十米长的铁制囤船,,在囤船二楼一间办公室里,接待金台风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金台风显出一副诚惶诚恐的面孔。一见面小伙子语气就十分生硬的责怪金台风怎么才来,并问金台风是什么职务,能不能处理这件事。金台风点头哈腰的向小伙子解释自己早就出来了,上海太大了,外地人找个什么地方真的很难,并谎称自己专门分管这块的,是经理助理,请他放心。   “你知道吧,你那问题很严重,停工罚款是肯定的。”   “嗯…嗯…”金台风对小伙子不容置疑口气连连点头称是,刻意让自己显出很局促的可怜相。   “那我向你汇报一下我们那里具体情况好吧?”金台风用乞盼的眼光看着小伙子。   “你说吧。”小伙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想来人应该都是找出各种理由为自己解脱,这位却十分顺从谦恭,看着这没有见过世面的主,小伙子宽起心来。   “我们现在从事的工程是联合国环保组织委托亚洲开发银行贷款的环保项目工程,为上海市政重点工程,归上海市政重点工程领导小组监管,韩正副市长为组长,因而对施工单位要求门槛非常高。我们单位是国家建设部频发的具有一级资质施工单位,属交通部重点骨干工程施工企业。单位领导也十分重视该工程,要求我们一定要维护好企业形象,按要求进行规范施工。”   金台风边说边把从招、投标书中刻意复印下来的文件资料拿出,来证明他正在大侃的单位一级资质、联合国环保、亚洲开发银行,市政重点工程及业主单位是厅局级的资料让小伙子过目。(其实市政重点工程是针对整个苏州河综合治理工程而言的,而金台风项目部经营的只是苏州河支流上一个小标段清淤工程,当然属重点家族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问题是你们施工存在污染问题。”小伙子显得有些不耐烦,用不屑一顾口气说。   “是是是,你们是专业环保工作人士,既然提出问题来肯定是正确的。”金台风始终保持谦恭的口气:“问题是我们这次工程是上海市政重点工程,所有施工方案都是经上海市政重点工程领导小组和业主单位的专家论证评估后,在充分考虑环保基础上,经量化后正式批准的施工方案,所以你们发现施工方案有问题需要进行变更,请你们书面写个正式传文发给我们施工单位,我们会立刻填报到市政重点工程领导小组和业主单位,经领导专家论证批复后方可变更,在这一点上我们施工单位是一点都无能为力的。”   此时小伙子脸上已经没有了漫不经心的不屑神情,很认真地听金台风说话,金台风估计有了效果,接着说:   “韩正副市长也多次在工程会议上强调,确保市政重点工程顺利推进,决不能出现人为的停工现象。再说我们这次是按国际上通用的菲迪克条款要求组织严格施工的,(金台风有意拿出专业词句蒙混,其实菲迪克条款直到现在在中国工程市场还是怀抱琵琶半遮面)任何一个细小的施工变更都要经现场监理认可后,并要在业主提供的统一电子版的资料表格中填写,用电子版报送业主单位和市政重点工程领导小组批准。就是要临时搭建一个小草棚,只要五十块钱,或者说那怕一元钱,也要按菲迪克条款规定,用规定的统一电子版格式填好,报送业主和市政重点工程领导小组核准。”   小伙子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亲和气,用一次性纸杯在饮水机里为金台风到了一杯水。   “市政重点工程我们肯定支持,何况是做环保工程的,让我们上海百姓直接受益的好事。不过我们也是按章办事,你要知道我们的难处。”小伙子明显改用了平缓的口气说话了。   “是呀,我能理解,如果我们是私营分包商那就好办了,他们也的确是那样做的,什么事拿几个钱一了百了。当然我不是说你们要搞几个钱,私营分包商一般真是这么做。”金台风冲小伙子欠意的笑了笑继续说:“不过我们目前还是事业质性的单位,不仅要正规发票,而且一分一角钱都要有出处的理由,像我们出来混饭吃的工作人员,是苦苦自己多挣几个钱回家,我们又是来自安徽欠发达地区的小城市,不能与你们上海大都市相比呀,我们那里下岗工人多着耶,搞点钱特不容易,你说有什么事我们自己总不会掏钱出来的,对吧?”   小伙子被金台风的诚恳和自贬的话逗笑了起来。但金台风不敢松懈,继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功能:   “我们也希望施工作业过程中是零污染,更欢迎你们对市政工程领导小组和业主单位专家们评估批准的施工方案提出专业性修改意见,我们会按要求通过电子版及时报送市政重点工程领导小组和业主单位,放心,变更及其它合理要求的款项会很快批下来,钱多的是,毕竟是联合国环保组织的,是要考虑国际形象的,你想不然大市长韩正会亲自过问吗?如果你们合理的方案科学实用,也许我们会直接写信给韩市长,请求在所有施工单位推广应用呀。话说回来,这样变更后追加下来的款项,又不会让我们施工单位掏一分钱,说不定还能增加我们施工单位标的总额耶,我们何乐而不为耶。”   金台风顿了顿,用调侃的口气说:   “这是我们私下里说着好玩,那业主单位多少还是个厅局级单位,气大财粗,我们去开会看到里面装璜那才叫豪华耶,看他们那样舒适快活,我们施工单位心里也不平衡呀,搞他几个钱过来,哈哈,反正都是共产党的。”   小伙子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拎不清爽了,这可不是倒江湖的事,我也不能做主,你到隔壁跟我们头说下吧。”   被称为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微微凸出的啤酒肚显得有点领导的福态。小伙子向他介绍了金台风是谁,中年男人用有些不悦的领导口吻问小伙子:   “我不是让你与他谈吗?”随即转向金台风:“这有什么好谈的,工程施工是必须马上要停的,钱也要罚,就是罚了款,我私人也拿不到一分钱,我们按章办事,没有什么扯七扯八的余地。”   小伙子告诉领导,这事有点复杂,请领导容金台风说一下,再定度。   于是金台风又十分认真地复制了刚才的表演。   领导听完,一改刚来时的冷面孔,变得很有亲和力:   “其实我们的工作目标是一致的,为了上海的环保,如果你们真的从工作出发,尽心尽力的在施工中做好环保,只要做得好,我们不但不罚你,说不定我们还要写信给上海市政重点工程领导小组,写信给韩市长表扬奖励你们施工单位,刚才我就说了,即使是罚款,我私人也得不到一分钱,所以罚款不是目的,环保才是我们的目的。”   接下来,双方都在谅解欢笑声中道别。临走时金台风也没有忘记假戏真做,把上海市政重点工程领导小组电话号码留了下来。金台风满心欢喜赶回项目部复命去了,那时他还没有被工程染成一个复杂厚重的男人,一心只想着让项目部领导对他运作和巧舌如簧的能力予以肯更,如果这事要是晚发生一年时间的话,金台风甚少要提出请人家吃顿饭。有人说,上海造在地狱上的天堂。当然是说旧社会上海的……金台风没有到过美国,更不可能亲眼目睹纽约的夜晚是何等的辉煌,但他来到中国这所最大的繁华商业大都市,那高耸入云威风凛凛的摩天大楼,在探照灯照射下,彰显出大都市的强壮和冷峻,在这样一个欲望膨胀的大都市里,夜幕下的街景在流光溢彩中诱人醒着做梦。面对一个超级大都市,个体生命蓦然间你会感受到微不足道的渺小,越是感受到渺小,越有一股抑制不住要希求成功的强烈欲望在人的内心里激荡。金台风感到自己处在一个膜拜金元的帝国里,至少在他那个项目部里,早已成功脱下了有序竞争的伪装,利字在不停的旋转,一切人情都是伪饰的,算计,欺诈,各怀各的心事。当金台风置身繁华喧嚣的南京路上,一股强烈地从没有过的孤单无助感撕扯着他的内心。李政道教授说过,不管多么尖端繁杂的科技,其原理简单。时间不长,通过看标书及施工方案,以及跑现场,金台风发现该工程管理运作十分简单。凭自己能力管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只能徒增他对自己命运的叹息)当然这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的,否则功绩赫赫的项目经理们唾沫都会淹死他,刚出来混,就如此轻狂,不懂要学的东西多着耶。金台风在书店里买了一本介绍曹雪芹的生平书,他想满腹经纶曹雪芹大师,当时都不能如愿加入到主流社会,女娲补天用了五万五千块宝石,就弃之(他)一块未用,他是宝不能用,故而称做(假)贾宝玉,所以才自嘲说,无才可去补苍天(不能参与时政),枉落红尘若许年。最后在北京香山脚下穷困潦倒,了却残生。再回头想想自己,真是红尘中普通得拙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样一想,心里也就平和了起来。但是让金台风从孤单到心寒,直到伤悲事还是一件件发生了。

时隔监察大队的事过去不久,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渣土管理办公室找上门来了,这次声势浩大,他们开来一辆白色依维可面包车来到施工现场,车上装有与车顶差不多同宽的警灯一直闪着警惕的光,从车上下来的渣土办工作人员,直奔装运於泥的个体小驳船,并从船上带下几名男性船主回去接受调查。驳船都是从偏远农村零星找来的农民,哪见个这架势,被带走的几个船主,个个一脸茫然都很乖的上了车,渣土办人员并丢下话要求工程快点停工,越早越好的,否则后果自负。然后驾着闪着大警灯的白色依维可面包车绝尘而去。晚饭后,刘逢基把金台风叫到他的房间,略显疲惫地对金台风说:   “他妈的,这些狗日的真黑哟!看来对渣土办这群家伙不出血是不行的了,明天上午你到他们那里去一下,看看多少,能否少一点就少一点,搞定他们。”   听了刘逢基的话,金台风心里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因为上次从环境监察大队回来不久,金台风在隔壁无意间听到项目部里一个测量主管对刘逢基说,金台风小子还有点门道,把这些人搞定了。刘逢基却说,他有什么鸟用,还不是靠我在后面运作。此时金台风几次欲乘机讥讽几句,话到嘴边还是吞下去了,他知道人家现在毕竟是有权在握的经理,只能忍。   “有什么要求呀?”金台风以下级征询上级指示的口气问了句。   “当然能像上次倒江湖(哄骗)倒掉了更好,这次渣土办的家伙们,看样子不出一点是不可能的了,看你这次倒江湖倒到什么份上了哟。”   第二天上午金台风赶到了渣土办,虽然渣土办的工作人员语气比监察大队人更严厉,并从文件夹里拿出了几份印有一些地方法规的资料和红头文件。金台风有了上次经验,见机行事,更加从容不迫的进行表演,基本上是按照监察大队的故事如法炮制,竟然利用这一骗、二哄、三暗示的办法,又一次神奇般地成功了。有了上次的心酸教训,金台风十分低调,中午吃过饭后一个人悄悄来到刘逢基的房间,向他说了应该称得上是一次成功之行。龚总监是一个退休后应聘的60岁开外的老头,成天色眯眯的样了,他也从不忌讳遮掩自己好色的言行,有时看到电脑显示器上有祼体妹妹图片,他会用手触摸指点,那一块媚,那一段欠佳。他手上监管四个标段,也就是分别掌管四个施工单位的监理大权,背地里施工单位都称他为老江湖,把他当活菩萨供奉着,龚总没事就去桑拿浴室找小姐按摩,回去时打个电话问一下施工单位,有没有什么事,他在那个桑拿浴室洗澡。于是施工单位赶紧派人过去买单。所以附近桑拿浴室小姐没有不认识他的,见到他的小姐个个笑逐颜开,“龚总、龚总……”示好的叫声连成一片。有人说,在中国市场机制并不十分成熟的情况下,监理单位就是官方设立的一个腐败单位。龚总监和另外本标段的两个年轻的监理都安排在刘逢基项目部里就餐。为此刘逢基很高兴,因为监理侍候好了,施工中小滑头就可以大胆耍了。其实这滑头也就是豆腐渣工程源头,但在大大小小的施工单位看起来,耍滑头才能招财进宝,只要不出事,上面头头不仅默许,更是一种无言的肯定。由于被称为老江湖的龚总,大家公认为见多识广,手中大权在握,他说话时分量比一般人重得多。晚饭时,那天应该是项目部里“全家福”,超大的圆桌围成一圈,人多热闹气氛浓。突然龚总好像想起什么,问金台风说:   “小金,你可以吗,监察大队、渣土办这两家难缠的鬼,你怎么倒江湖把他们吃定了呀?”   金台风正想在喜悦心情中谦虚几句,不想刘逢基接上了口:   “他去有什么用呀,一点用都没有的,一切我要在背后运作。”金以风感到刘逢基说这句话时,每个吐字口齿都是那样清楚。   “耶,我看小金还是有点牛B。”龚总又补了一句。   “笑话,你拿人开心呀,没用你让我去干麻!”金台风想人总还是要尊严的,当着项目部所有人面这样说,自己不是成了一点用没有,专吃白饭的家伙,所以回敬了一句。

刘逢基从他在这个项目部敲定了自己位置第一天起,就一直提防金台风,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发展到刁难金台风。项目部日子过得不开心,让金台风孤单感倍增,他想妻子,想女儿,也在想女人单纯的肉体。或许男人能在这醉生梦死的女人肉体上,可以暂时放松自己被压迫的灵魂。

红尘力行(连载六)

作者:惠金台

功能介绍原创文字,小说、杂文、诗歌。

号bqr

作者在年正月初九与太太游玩北京颐和园后,傍晚与太太徒步经过北大与清华大学,文化厚重是北京的一大特色,北大围墙普通厚实而笨拙令人意外,实在是与时髦相去甚远,与现代草坪铁艺栅栏相比,一个是现代派的洋气,一个比喻最恰当的我只能用中国风。

(原创文字法律监护)

金台风不久开始领教到刘逢基的冷处理。?项目部开会,从来不通知金台风,身为安全主管这让金台风茫然不知所措,好多次金台风看到刘逢基在会议室开会,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会议室。如果不进去参加,金台风怕刘逢基找到贬他的口舌,说他在项目部什么工作都不问,开会都不参加。自己贸然进去又不知道他们开什么会,自己是否适合参加。有两次金台风自己走进会议室,刘逢基像没有见到似的,金台风刚落座,刘逢基就宣布散会,让金台风十分尴尬。最后发展到刘逢基完全漠视金台风的存在,项目部什么事好像都与金台风无关,把金台风冷到极点。   金台风主动找过刘逢基,刘逢基冷冷地说:   “你是项目部的人,开什么会你要不要参加自己应该知道,我工作千头万绪,每个人每件事非要经理亲自请吗?”   听了刘逢基冠冕堂皇的话,金台风心知肚明,有权者在其权属范围内的刁难下属真是小菜一碟。自尊心让金台风必须离开这里,但他转念一想,第一次有机会出来,自己来时余处长的勉励叮嘱还在耳边回荡,就这样快的败走上海工地,实在对不起余处长也太委屈自己了,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忍着吧。   清晨,金台风很早就来到施工现场,在民工工房里检查有没有私烧电炉的安全隐患,出来后遇到项目部财务主管老洪,他是来安排现场四个管理员就餐的事情,金台风与老洪闲聊了起来。不一会,刘逢基乘项目部车来到施工现场,在离金台风与老洪约一百多米远的饭堂门前停下,老洪看到刘逢基下了车,显得有些慌乱:   “我们不能站在一起,给刘经理看到不好。”老洪像避瘟神一样快步闪开。   其实刘逢基冷金台风,项目部里的人谁也不笨,都看在眼里,平时大家都有点回避金台风,特别是刘逢基在场时,想不到聪明的老洪今天露骨地表现出来,让金台风气愤心寒:   “刘逢基算个鸡巴,我怕他过鸟!”金台风暴粗声音很大的骂了句,这骂的声贝肯定能传到刘逢基耳里。   晚上,金台风受愤愤不平的心理作祟和被上午发生老洪避让他的事搅得躁动不安,想要诉说,但又得不到诉说对象的无奈折磨着他。一种不能自制的欲望窜上来,金台风想去找小姐,(中国现在一怪,妓女统称小姐)以前金台风最鄙视最不理解的强奸犯,此时站在男人角度,在他的鄙视中多了一丝怜悯与理解。金台风平时在男人堆里说男女之间笑话时,也是花嘴油腔,但私下里金台风真的与小姐们没有任何瓜葛,一个人真的去找小姐,有种莫名的忐忑不安感。他怕找小姐给看出来是生手,怕受宰更怕受小姐奚落。项目部后勤主管老余,他家以前开过有小姐坐陪KTV,此人很好玩女人。金台风找到他这个老江湖,自己装出这方面“老手”的样子对老余说:(现在在外面混,特别是搞工程的,玩小姐在圈子里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不熟此道,还真会被人笑话。金台风怕别人小看他,平时说得途途是道,原来是个嫩芽种。)   “许长时间没有搞过小姐了,靠,受不了!走去找个小姐玩玩,我请客。”   “哟,真的,今天对老哥这么客气呀。”老余喜上眉梢:“我上次去过一家,路不远。新来的一个真的不错,那小妹皮肤好了一塌糊涂,像绸缎一样滑溜,丝织一样白白净净的肤色上面,有一对绝对难寻的粉红色的奶头,今天在的话,好的给你玩,老哥成全你。”   老余告诉金台风那店里老板娘也不错,今后多破点费,花点功夫干上她,赚个比小姐干净。并说姿色差点的小姐也有她的好处,点的客人少反而干净点,接客也更热情卖力,漂亮的点她的太多,越漂亮越脏,是公共厕所。当然,金台风乘机说明自己上海小姐没玩过,不知价格规矩,还特别提醒别让老警(公安)撞到。这些当然不在话下,老余娓娓道出门道来,让金台风乐得个放心。这是两间相连通合二为一的门面,上下两层面积有多个平方米左右,营业间装饰普通,名为“追梦轻风”美容厅。老余与三十岁出头,嘴叼香烟,有点微胖但的确有几分姿色老板娘很熟,侃好价,金台风便为两人付了块元钱给老板娘。付钱时,老板娘对金台风笑眯眯地说,这里小姐都是没超过22岁的,看在都是熟人份上,否则一般最少要收一百五十块钱的。并告诉他这里小姐流动快,常有新的到,欢迎常来玩。金台风毕竟是第一次,当小姐招呼金台风跟她走时,他一脸茫然,不知上哪里去。老板娘上前拍了他肩膀一下说:   “嘿,愣什么,跟小姐走呀!这里怎么能做吗?钱多了想输血呀。”   原来小姐都在附近另租了房子,出门后小姐笑着问金台风是不是刚到这里来,金台风吹嘘说自己跑了大半个中国的老江湖,只是初到上海不知此地行情,所以要格外谨慎行事。

后勤主管老余看到金台风回到项目部后,笑眯眯地对金台风说:

  “到底还是你年轻点呀,我三下五除二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你在里面蹲了两个多小时呀,爽足了吧!小姐遇上你算是倒霉了,都这么长时间,她一天能接几个主了。哈…哈…,这钱花得值”   “没什么,我与她谈谈心呀,总得先熟悉一下吧。”   “别扯蛋了,还与她谈心,你小子难道不知道小姐的话里面能有一个字是真的吗?是不是你小子装大款,她盯上你了,讨你好,想回头生意。”   从决定找小姐时起,金台风脑海中一直闪现着那木瓜脑袋的中年男人看黄色录像后大哭的情景,这也是金台风第一次有勇气找小姐最厚实的精神铺垫。金台风对自己说,外国有个哲人说过,每个人都可以被绞刑两次,每个人的阴暗面只有自己知道,美国总统克林顿不是也与莱温斯基偷腥吃吗?伟大的人又能怎样,生理机制还不是一样的,吃进去的是香,拉出来的是臭,自己又不是苦行主义身体力行者。此时金台风是个典型的即想当婊子又想树牌坊的心理,无疑传统文化更多更深地影响支配着他,感到自己在精神上的沉沦,对妻子、女儿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一个让他挥泪失落的上海,他却在此疯狂地放纵自己的灵与肉。他要在这种放荡中,找到理由为自己行为进行辩护,不愿承受那来自传统文化对自己心灵的压迫。金台风真的是从问小姐是哪里人开始,聊了起来。后来或许是他的温文尔雅的气质打动了小姐,小姐从一开始睁着颇为感到奇怪的眼神看金台风,过渡到一种女人温顺的眼光。其间金台风还背诵了几篇简短小资味很浓的散文,还讲了几个具有蓝色凄婉的情感小故事。硬是把自己这次秽臭魂灵拉升到高雅的星光下照耀。临走时小姐告诉金台风:   “你虽然说的有些我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你是个有文化的好人,不坏,并不是常到这种地方的人,因为到这里来的都是迫不及待要做事,色眯眯的死相,你却文质彬彬与我谈那么多有知识的文化东西,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虽然说了这么长时间,我一点也不讨厌,还真的喜欢像你这样不坏的男人。”   后勤老余圆滑,会办事,深得刘逢基信任,财务主管老洪,经济账在他手上过,有权又会见风驶舵,刘逢基跟他关系很微妙。所以个体分包商请吃、找乐,项目部请监理消遣娱乐时,刘逢基经常带上这两位。有一天,老余乘请监理与业主单位人的机会邀金台风出去玩,并有点炫耀的告诉金台风,自己与刘逢基出去玩的机会很多,而且都很高档。金台风目前这样处境,只能自己找乐哟,说真的,个人想上高档娱乐场所跑不起呀。金台风此时真是满肚子气找不到出口。金台风想起他第一次去的那个小姐,老余笑他傻蛋,奚落金台风与小姐动什么鸟情呀,玩就是图新鲜,再说又不是在很高档的娱乐场所里,见到非常有形的小姐,如果腰包鼓就包她。最后老余用决定的口气说:   “兄弟听我的,换个地方,到稍高档一点场所去见识见识吧。”   

金台风与刘逢基冰封的关系还没有解冻,又遭遇雪上加霜的袭击,关系进一步恶化。处里有一位名叫凌庆付职领导与金台风私交不错,郁闷的金台风有一天看到刘逢基与项目部几个人在玩纸牌,打斗地主,没有其他闲人在项目部,就转到隔壁办公室里关上门,用固定电话打给凌庆,把自己这期间不快的心情与想法抱怨出来,那次通话有近半个小时时间,想不到刘逢基十分在意金台风的一举一动,他示意几个打牌的不要出声,用电话分机一直在偷听。不久刘逢基安排金台风到市效一家私人老板承包的小码头,去监督核实挖出来的於泥经转吹场处理后剩下的固体垃圾,运到垃圾回填处理场处理。金台风知道这是刘逢基在赶他出项目部,十分气愤。提出自己先干一个月,以后找到人他要回项目部。这时测量主管刘枫过来轻声劝金台风,认为那可是个让个体户巴结的好差事,如果让他去,他跑都嫌慢了,会高兴死的。金台风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踏上了刘逢基为他安排的新岗位。由于只有金台风一人监驳船运来的垃圾方量,吃饭只好安排在老板家里。垃圾装卸车有老板与刘逢基当面商定,每车装满核量为五方,一方20元,老板到是个爽快人,等刘逢基一走,直接对金台风说:   “怎么样,你多放的空车,一车一百元,我们按三七开分,你拿七,我拿三,每天这个钱我现飘给你”   金台风一口回绝,他想自己第一次出来,可不能贪这个财,今后机会多着是,闹出点问题对不起余处长,自己把自己路也给堵死了。老板见金台风是真切的回绝,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码头作业现场边,有一栋破旧的两层高的水泥楼房,上下各有三间没有卫生间的房间,金台风被安排在楼上中间房子里,用已经变黄了的旧报纸贴在玻璃窗子上,算是窗帘,里面只一张铁架床,一个面积五十乘五十厘米,高三十多厘米的水泥块,上面铺张报纸算是凳子,由于没有老板什么好处,人家也没有什么优待。金台风想,反正苦一个月就能回到那豪华气派有30多层高,租住在八层楼上的项目部了。

红尘力行(连载七)

作者:惠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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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朋友在本市新河景观带徒步。景观带全长六点六公里,河道宽度六十至一百米不等。以湿地为基点,包括湿地植物园区、休闲商业水岸区、市民公园区、自然生态滨水公园区。其绿化与人文景观和谐迷人,春天里在这里徒步,用春暧花开来形容就十分贴切。本次徒步唯一不足,是阳光稍强势了点,尤其对爱美白的女士们不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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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金台风洗漱完毕,吃早餐时想起每晚十点多钟以后关闭的手机,打开后发现有一条短信。翻看短信后,金台风再也无心思吃早餐了,因为短信是思婷发来的。由七字七句诗歌形式组成,每一句藏解着一个字,连起来就是一句话。当然不是很难猜,金台风只费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就猜出了前三个字,后几个字一连就出来了:最爱你的人是我。金台风来上海几个月了,从没有与她联系过。他立即打电话过去,那边还是如以往那般金台风爱听的轻柔柔笑声,不过思婷笑声之后,事先声明那是一条短信猜谜游戏而已。   “我可不是跟你游戏,你让我早餐激动得都没法吃,你要赔偿损失。”金台风虚实掺半的口气说。   “吃不吃早餐是你自己的事,我免费给你提供游戏玩,没有收你的费,大男人还好意思提出让人赔偿的话来。”思婷总是用那不紧不慢的语气,让金台风感受到思婷身上始终散发着一丝淡淡女人味的甜美清香。   “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不告诉你!”思婷稍顿了一下说。   金台风也就没有追问了,因为他知道,听思婷的口气是不会说出来的了。思婷告诉金台风自己已经留职停薪到苏州一家台资企业工作,并告知在苏州具体的地址,这让金台风很知足了……   金台风虽然十分不情愿监方量工作,但他对本职工作还是十分尽职,只要有运垃圾驳船到,他就会上抓斗吊车操作台,监看装运的方量。开抓斗吊车的是个四十七、八岁的男人,名叫章忠,皮肤黝黑,有些秃顶,高高的鼻梁,满腮的胡须,刮后两腮青黑,酷似中东人。开始时,章忠也堤防金台风,为自己的老板尽心争利。后来,闲暇时,他们慢慢聊起来,这一聊竟然十分投缘,关系发展到“哥儿们”的份上。原来章忠有个哥哥,是上海一家医疗器械企业的法人代表,有这层关系,章忠曾挂靠哥哥单位,开了一家经销医疗器械的公司,赚了不少钱,着实风光了一回。刚起步时,遇到资金周转困难,他现在的老板,这个与他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苏北汉子,名叫章晓风,当时很讲义气,常抽点资金为他输点血,一来二去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后来,不安分的章忠,听说边关生意做得好能赚大钱,跑到中缅边境。该他背时,给当地贩毒黑帮敲了一杠子,辛苦几年的钱耗掉不少,差点让命也给搭上了。好在多少还是赚了点小钱,老婆是公务员,还没有轮到受穷的份上,所以章忠老婆死活不让他再干了。章晓风近年来费了不劲,谋到了承包经营一家内河小码头和通过回填的野外临时垃圾处理场,并又攀上了海事局的人,海事局可是吃香喝辣的实权单位,靠水上混饭吃的,能攀上算是跻入了“宝门”。有一次为接一项业务,他请吃送礼花了五万多元,后来事情泡汤了,但他没有流露出一点不快,因而海事局里几个朋友,认为他讲义气,够朋友。一年多时间之后,海事局里其中一个朋友提拔掌了实权,几个以前接受章晓风吃请送礼的兄弟一合计,合力帮忙,帮他介绍了不少业务。章晓风也是有了钱思源头知回报,不独吞其食,因而与海事局几个朋友关系越来越铁,朋友队伍也有所扩大。业务多了,盘子大了,章晓风陆续新添了一些二手设备,其中翻斗车两辆,推土机一辆,抓斗一台。这样他的资金出现了困难,章忠念旧情,倾力帮忙,瞒着自己老婆,找他哥哥说自己要做生意,筹得30万元,自己也掏出15万元借给了张晓风,本来承诺三个月之后归还,由于投进去的钱,一直在周转中,半年过去了也没有抽出钱来。事情被老婆知道了,找他吵了好几次,这下章忠压力大了,还真有点担心章晓风还不起钱,干脆跑来给张晓风帮忙打工,一来好保持朋友关系,二来也能搞清楚章晓风赚钱的深浅。别看章忠在码头上开抓斗吊车,小钱还真是源源滚来。金台风发现运黄沙的驳船老板十分巴结他,每装完一车沙要提二十元钱给头章忠。原来装运黄沙的车,都是能载重十几吨的大货车,在码头进口处设有一个磅房,由于每辆运沙的空车自重量都有记录,只有满载车辆出门时,要经过磅秤核量。门道是出在返回重新装运的空车身上,每辆空车返回后,在车斗档板遮蔽下,带着没有卸完的黄沙重新装载。按张忠的话说,是条条大路通罗马,起吊装运不同的货物有不同的套子。章忠总感到金台风身上散发着吸引他人与之交往的魅力,他常笑称自己快成金台风的追随者了,关系好到把自己借钱给章晓风的内幕也与他说了过白。章忠还常取笑金台风离家出来混,只有那么几个小钱。金台风告诉他,这都是头很照顾自己了,不是人人都能想到出来的,再说像这样的工作又不是没有自己就不行的,应该知足知趣了。

章忠手上有张一家高级娱乐场所的贵宾卡,约好晚上请金台风到那里好好消遣一下,金台风知道这是章忠个人行为,与老板章晓风没有半毛关系。

章忠直言不讳地对金台风说,之所以特别愿意与金台风交往,是因为金台风身上有一股“傻气”!到这里来监方量的人他见得多了,按章忠的话说,什么性格的人都有,但有一点是是惊人的一致,就是与老板串通报虚方捞钱,而金台风无论台面上还是私下里都是一致的,完全发自内心的真情的在尽自己的本职工作,实属另类,难得!章忠从内心完全接纳并喜欢与金台风交往,或许是因为在人的内心原始之处一定都有崇善敬善的本性。

红尘力行(连载八)

作者:惠金台

号bqr

作者与太太在录音棚里配乐录制自己为部队战友创作的诗歌——战友你有个特权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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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近六时,章忠已冲洗完毕,换上一件乳白色的高档T恤,一条浅黄色飘逸感很强的休闲裤,脚穿一双休闲白色皮鞋,看上去真的有点像一个在中国混得不错的“老外”。金台风讥笑章忠:   “穿这么帅,谁也看不出是个码头开抓斗车的,还真有点像老外。”   “我年龄比你大多了,再不穿好点,光芒全给你了,我花了钱还给你做陪衬,你好意思说。”   “行了,老大我服你了,没听说,老的不抬头,抬头能搞死牛吗?还是你老的狠。”金台风嘻嘻哈哈地回敬。   两人都没有吃饭,章忠说,那里有“一条龙”服务。金台风是一边说笑,一边是脚下生风,与章忠很快走出码头区,上了马路招了一辆桑塔那型的出租车,章忠报上那娱乐场所的名,驾驶员就连声应自己知道。并马上对章忠投来惊羡的眼光。由此金台风判断,那里更定是个很高档的娱乐场所。由于不在市中心,较空旷的道路让驾驶员保持了应有的车速,25分钟就到了那家休闲中心。不出金台风所料,从门前排满各种名牌高档的小轿车看,就不是一般等级的休闲中心。紧跟金台风出租车后面停下的是一辆豪华超长白色卡迪拉克轿车。大多数男人可能在心理上都有追求香车美女欲求,金台风平时特别爱看介绍名车的资料。像这样的卡迪拉克车他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下车后,金台风站在旁边仔细打量这辆车。那里的服务生对这辆车很熟,立刻跑过来帮助打开车门,车上下来两个穿戴珠光宝气的冷美人,她们看上去都在三十岁边近,没有一丝笑意的脸上有一股刻意显出的高贵神情。看到这样被金钱浸泡的美艳妇人,金台风油然升起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在作祟自己。   “阿忠,瞧这些有钱的娘们,个个摆谱摆成一付死相,操她时还不是一个样!”   章忠笑了笑,在金台风腰上拍了一下:   “走吧!来这里大款多的是,不是大款就是有权的官爷,你别心理不平衡。你算过命没有,等什么时候老天爷让你发财了?自己有钱就放到这样的女人,到时等着让别人骂你吧!”说完朝金台风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张忠拿出贵宾卡,交给了总台服务生放在自己号牌柜里。服务生拿出两个号牌感应磁牌钥匙交给了章忠。章忠告诉服务生两号牌消费到时都记在这张贵宾卡上。金台风跟在章忠后面,心想自己现在就像那木头木脑看完黄色录像大哭的中年男人,正想得出神,章忠连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拍了一下金台风肩膀:   “嘿,你拎拎清爽!傻叽叽地想什么呀?”   “哦,我在想很多年前一件好玩的事,等会说给你听。”金台风转过神来回答说。

洗澡间宽大并装饰讲究,芬兰浴、土耳其浴都有,淋浴喷头一排有四、五十个,四个并排的大理石的浴池,每个浴池都有十六、七平方米,分别为:炭水浴、花粉浴、药疗浴、清泉浴。池水是循环的,从四个雕刻精细的龙头口中喷出。洗完澡,他们换上浴室提供的舒适宽松的浴装来到二楼大厅,那里有七、八十张低矮,类似于日本塌塌米的桌子,桌子两边每边都放有两个剌秀精美的蒲团。大厅正前方有一个演出舞台,已经有个穿黑色吊带式露出整个后背很性感的二十多岁女歌手,在台上唱歌。客人点歌送花,与台上歌手合唱,悉听尊便,主持人不停宣布9时演出精彩节目。靠近舞台的桌子早已满座,他们在大厅靠后点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张空桌,坐定后,服务生推来餐车。金台风随便问了餐车上一盘菜的价格,比外面餐馆里要贵很多,令金台风十分惊呀。章忠点菜时,也不问价格,大款味十足,哗哗地点。金台风打几次短,告诉服务生,不用点太多,并追问价格。服务生明显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章忠也给了金台风几次不满的眼神。点完菜后,章忠骂金台风找烦,到这里来就是玩的,舍不得钱就别来,这地方不要误以为是在外面普通餐馆里,叫金台风别说话。   “操他妈,什么破高级地方,非得摆谱!”金台风朝章忠嘟哝了一句。   9点钟的演出开始了,只见一群穿着有尖尖帽顶,看上去像修道院道袍似服装的人,在有些神秘感的音乐伴奏下,一个跟一个缓慢地走上台来。做了几个怪异的造型后,一字散开,突然舞台上灯光齐放,几乎是同时,演员迅速拉开“道袍”装,辉煌灯光下玉女胴体在最节俭的三点式比基尼的遮掩下大放异彩,引来一片尖叫和口哨声。服务生告诉金台风,这些演员都是与娱乐场签约的模特学校学员,身高都超过了1.70米以上,在这里演出40分钟后,还要赶别的几个娱乐场,收入很高的。看了一会,金台风与章忠都感到没有什么意思,章忠带他上了三楼,对金台风说:   “见到小姐你感到爽的就行了,不要让自己装神弄鬼的幻想吸引这些小姐的们特殊媚眼,这里的小姐见到的大款、官爷太多了,想引起她们的真正的多情媚眼,除非你是舍得抛钱的真大款。”   “滚你的!你真的把我当阿乡呀。”金台风朝章忠屁股踢了一脚。   清晨七时,他们来到总台,章忠拿出贵宾卡交给服务生,问服务生卡上还有多少钱,服务生查询后回答说,只剩一块钱,章忠转身就走。背后传来服务生道谢声。 出了休闲中心,在附近等客的出租车,很快就开过来。进了出租车,金台风睡眼惺忪地眯着眼靠在车座上,章忠一脸坏笑地看了看金台风说:   “嘿嘿,累过头了吧?”说完又用手轻轻地拧了一下金台风的耳朵:“你昨晚真像你自己说的那个看完录像大哭的大傻鸟。”   “狗日的,你以为带我来到什么鸟希罕的破地方呀!老子最烦上海人把别人当阿乡的了,瞧你们上海男人个个软不拉叽的。”金台风有点半真假的口气骂他。   章忠用手在金台风身上倒了一下说:   “你小子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红尘力行(连载九)

作者:惠金台

号bqr

功能介绍原创文字,小说、杂文、诗歌。

已经远去的蒸汽机车时代,是我们追忆东北老铁岭见证实物,这也是全国唯一蒸汽机车博物馆,很多老电影在这里拍摄,如冯小刚的大片《一九四二》等。在这里与太太及亲友们进行了一次“穿越”,去触摸刚刚离去的历史!图片二与太太扮东北日伪时期的巡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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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与项目部约定的一个月时间到了,金台风要返回项目部。晚上,金台风等章忠下班换下工作服后,邀他到码头附近边一家四川酒店喝酒。金台风知道章忠平时吃点辣的,而那附近就这家四川酒店看上去高档点。到酒店后,章忠才知道金台风明天要回项目部了,脸上流露出一丝失落神情。“你来时就说过,一个月就回去,我忘了,今天我为你送行,客我请!”章忠口气有点悲壮感。“就这么一点路,我记过时间,骑自行车只要50分钟,有时间我难道不会过来玩了吗?至于那么正式隆重吗?别说了,这餐小酒我请兄弟。”金台风淡淡口气,是希望这餐酒喝出平常的快乐。章忠跟这店混得很熟,从老板到服务员都认识他,他招来一个女服务员告诉她,把帐记在他头上,如果到时结帐不是他自己,今后就不会光顾这个店了,服务员应诺后离去。金台风为章忠讲哥们情义而感动,揶揄章忠是整上海唯一大男人。金台风借着酒性把自己对思婷复杂的情感向章忠全盘托出,并说自己想乘这次回去休假机会绕道苏州去见她。“我从没有刻骨铭心的那种爱的体验,很羡慕像你们这样的人。”章忠语气真挚:“我知道自己长相一般,年轻的时候,那时人的观念保守,我是结婚生子按步就班,等到男女情感观念大变时,我已过了季节。我真想有你这样的机会与体验,疯狂一下自己,要是我的话,早就去会思婷了,是什么结果都接受,早了一番心思。要不然就等着做那木瓜脑袋的男人,等你自己到点后,与他一样干吼着哭吧。”章忠一提到木瓜脑袋的男人,那看完录像大哭的情景就会在金台风脑海中浮现,这次由于金台风涌动着想去看思婷的心念驱使,木瓜脑袋男人又着实让金台风心湖中掀起一片涟漪。想不到一个被金台风真正讥笑过的楞头木讷的男人,却成了他精神情感世界中的支撑点。像金台风这个年龄,是真正赶上并亲历了中国人从传统极度保守的情感世界,演变到现在开放多元情感世界的全过程。传统保守思想在金台风心中打下了不可磨灭印迹。小时候,父母争吵时他可不怕,大不了当时在家里乖巧点,出了门就是他的世界了,父母常骂他玩心重,到玩的时候,是五老爷认不识六老爷的份上。但他最担心出现父母之间质疑对方情感的争吵,因为那是件让人抬不起头的事情。他住的是同一单位集体大宿舍,有十二户人家,计划生育刚在中国大地上全面推进,当时一个家庭有四、五个小孩是正常现象,那个宿舍里就有四、五十个孩子。宿舍里有户人家的女人有外遇,在单位叫做作风问题,私下里人们直接叫她“偷人精”。四、五十个小孩是那样自觉,不与那家小孩子玩,还经常对好主意,欺负那家小孩子。今天这些都被收藏到个人的情感空间,属于当事人的隐私。如果你过分,就成了让人讨厌的“偷窥者”,被别人另眼。真是度大旋转。在人们情感世界大颠覆的演变过程中,金台风与常人一样,有过精神上的抵抗、随流、恐慌、认同与焦躁……那天晚上,金台风与章忠喝到午夜12点钟,老板看在老熟客份上,也没有好意思催促,留下两个值班的服务员陪着认栽了。离开时章忠是烂醉如泥,她老婆后来打来的几个电话,都是金台风帮回的,告诉她章忠喝多了点,不回去了,跟金台风一起挤一夜。

下午四点钟,豪华大巴车驶进了苏州长途汽车站,思婷的一个熟人朋友帮忙,开来一辆丰田皇冠车来接金台风。事先思婷与金台风约好,说金台风是她大伯的儿子。驾驶员是个五十开外面庞削瘦,面目和善,喜欢说笑的汪师傅。他看到金台风笑着说,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金台风与思婷长得真的很像。借着这个理由,金台风乘机打趣思婷,说思婷从小就是他抱着怀里亲着长大的,思婷小时候就喜欢跟在他后面玩,她还特别爱吃糖。有一次,他给思婷一块硬质糖果,她放到嘴里三二下就嚼碎吃完了,还找金台风要,金台风只好把自己含在嘴里那块硬糖,嘴对嘴的吐给了思婷享受。说得汪师傅放声大笑。思婷从车后座上朝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金台风臂膀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汪师傅,注意开车哟,别信这个孬子胡扯。”   “哈哈哈,没事,没事,看来你们堂兄妹关系真不错。”汪师傅笑哈哈的说。   金台风开涮也只好就此收住了,因为在过一点,就会被人看出不像是堂兄妹关系了。车子开到一家较僻静的街道,那里有一家二星级宾馆,轿车停在宾馆门口,思婷下车前告诉汪师傅有事可先走了,汪师傅说是胡经理交待好的,一定要服务到位。于是车在外面等了,思婷与金台风来到服务总台,思婷说这里是她们单位业务往来定点住宿的宾馆,条件不错,价格不高,还可以优惠点。办好手续,金台风到房间放置简单行李,并稍稍的洗漱了一下,与在大厅等他的思婷又上了轿车。轿车跑了五、六分钟后,停到一个门面不太,装饰颇有欧式风情很典雅的小酒店门前,思婷与金台风两人十分客气地邀请汪师傅一起进晚餐,汪师傅推辞说,还有事要办,在金台风与思婷一再致谢声中,独自驾车离去。思婷与小酒店里人很熟,原来这酒店也是她单位常来吃业务餐的地方。他们在一个有小屏风隔档,靠窗户边的一张小巧印有卡通画的桌子旁边相对而坐。窗户上那厚实有坠重感并经过精心折叠的洁白窗帘,从典雅的窗户中间分开,透过窗户看到有江南特色的园林小景观。送入金台风眼帘的,是江南的杨柳树,在风中摆动着低垂修长如同女人飘逸秀发般的枝条,枝条借着风力,撒娇似的来回轻轻地抽打着身边的假山,那是一种澎湃激荡的欲望,用妩媚的方式在挑逗、在牵引……现在这是金台风梦中期盼的场景,一座陌生的城市,不同的城市表情让他浮想联翩,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匆忙、悠闲,各人忙各人的,没有人他们,这里只有他与思婷两人世界,不再有任何担心,他可以完全敞开心扉,放松自己的灵魂去靠近另一个灵魂。这时金台风才静下心来仔细打量着思婷。她穿了件紫罗兰色绣有素雅丁香花图案的紧身吊褂,下面是件深黑色有泡泡边的长裙,这套秋装的搭配,看上去思婷是那样纤细修长,一股自然的楚楚动人的冷艳感扑面而来。服务生给思婷送上一杯热咖啡,金台风是不喝那洋玩易的,因为他一直有失眠的毛病折磨自己,他要了一支瓶装橙汁。

金台风发现思婷明显瘦了,眉宇之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就在思婷伸手端桌上咖啡杯时,金台风很快地伸出手,抓住了思婷那只有长长纤细手指,只用看手,就知道是女人的手。思婷有点微惊的顿了下,但她没有丝毫表示要抽回自己手的意思。交谈中,金台风知道了思婷身上发生了一件令他想象不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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